姓丁的通风报信了。郝思加给朋友狠狠道谢。白睿德风尘仆仆,看来是刚下飞机,他安抚躁动的郝思加,“别生气了,宝贝,你还在吊水,乱动待会该出血了,我们说说话好吗。”
“你舍得回来了?”
“不要嘴硬,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谈。”
“……你说。”
白睿德最先和他道歉:“对不起,这次是我做得不对。不和你说的初衷是不想让你担心,不过起了反作用。那件事我已经拒绝了,总部那边打架,想喊我回去站队,去了免不了一堆麻烦,还是留在这里做事自由,我这次特意过去就是做正式拒绝。”
他又道:“当然,以后就算碰上有利的工作机会,在做决定之前,我也一定会和你商量。即便真的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我也不会和你分手。无论是怎样的形式,我都想尽力维系我们的关系,我的计划里一直有你在。”
郝思加憋着一口气,不言语。白睿德捏他脸:“还有一点,不要再说你是什么其中之一之类的话了。全世界我都只有你一个,你就是那个唯一,我的唯一,我也是你的唯一,好吗?你要总是这么质疑我,拿这个来攻击我,我也会很受伤的。”
他摸到郝思加脖上那枚黑色的颈环,郝思加抖两下,顺从地躲进白睿德怀里:“……我也不好,那天太生气,说话过分了,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样道歉的说服力似乎还是不够,他闷声道:“你罚我好了,我会认的。”
“要罚的,”白睿德抚摸他后背,“不过不是现在,等你病好了再说。”
郝思加抬头看他,“要用力罚。”
这下真正消气了,他们靠到一起,温度上升,冬天恢复供暖。
往后,两人关系趋于稳定,偶有小波折也很快抚平。临近圣诞,白睿德准备回一趟慕尼黑,早些过年没回成,亲人挂念,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在年底抽空回去看看。
他有意让郝思加一起,委婉提了。郝思加想了想,说年底CO2准备去冲绳,他可以翘掉outing,再添点调休,凑个大长假。
又对他挤出一句:我想和你一起去,行了吧。
相较以前诚实多了,白睿德与边晔喝酒时谈起,脸上带笑,直把朋友看得浑身痒痒,大叹:“恋爱是什么机关枪扫射啊,管你二十岁还是四十岁,撞上了不仅智商负数,还赔一条命,也太不划算了。”
“输一点也没关系,在感情里本来就没人会永远赢。”
天呐!边晔假装捶胸顿足,说你糊涂啊。
白睿德被逗乐了,笑过后,他说:“是啊,我是不清醒,但这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也很不错,你可以试一试,省得整天无聊没事干,只知道去惹思加。”
我谢谢你。边晔即刻摆手,“我可不想找个人互生烦恼。不做赔本买卖,我的底线,再说本人心胸宽广,海纳百川,别说一个人,放下一整个太平洋都没问题。”
白睿德嘴角扬起:“那真可惜,你少掉烦恼,也少了很多快乐。”
边晔也笑。多年好友,见解不同也无妨。快乐的事情那么多,前不久他做过另一场辅导,不清醒的人又何止眼前一个?
在爱河中挣扎的人排队都可以排去十六铺码头了,这么长的队伍,他没兴趣加入,还是做个旁观者有意思,就当连续剧欣赏。
反正不是自己做主角。他口味俗气,偏爱大团圆。老友这部快到结局,是时候转台,追下一部程诺文,演好点啊。
边晔端起酒杯,和白睿德碰一碰,清清嗓子祝福朋友:“敬除我之外的所有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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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出发之前,郝思加问白睿德如何规划行程,特意问了他要去哪个庄园住。
白睿德有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