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过你多少遍,好小孩不能说谎。”
李节宁灭掉烟,走到郝思加跟前,相隔稍许距离。他轻抚郝思加手背,获得意料之中的发颤,“想找人帮你?”
郝思加扬手要甩他耳光,李节宁先一步接住。对方识得他的一切,习惯、喜好、反应,全部了若指掌。他一眼就能看出郝思加来此的目的,自己正好闲来无事,陪着玩玩未尝不可,于是放低声音,开始扮演无可奈何,说我找人结婚也是没办法,我和我老婆没感情,她也不管我,都是各玩各的,从不打扰。
有效。郝思加别过头,看不清表情,只是人抽动一下,似乎有些被说服。
总是这样,一点点甜头就能喂饱。李节宁暗笑,他自问了解郝思加,看着凶,实际摸对地方,比谁都听话。他再接再励,说分开这么久,我一直很想你,碰到那么多人,有对比才知道还是你最好,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肯做,只要我夸你一句,你就能开心很久,对不对?
低下头的郝思加喉咙里发出短促一声,软乎乎的。只要稍微逗弄两下,人都能瘫他怀里。李节宁收网,搂住郝思加说好了,是不是很久没玩了?你点点头,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理,全赶走,今晚只陪你。
郝思加不说话,许久过后,他伸出双手,慢吞吞绕上李节宁脖子。
小贱货,就知道你离不开我。对方以为抓捕成功,正得意,郝思加突然收紧手,箍住李节宁,随后抬起膝盖往他下面一通狠踹。
郝思加一块膝盖骨硬得出奇,踹到si/处相当折磨。李节宁当即怪叫一声,疼得五官乱飞,弯下腰以极其不雅观的姿势在街头大喊:“我操……郝思加,你疯了吧!”
郝思加扬起冷冰冰的一张脸,目光居高临下:“你弱智吗,我怎么可能会再相信你。”
他嫌弃地甩手,刚才被对方碰过的地方还有触感残留,徒留一阵恶心。李节宁还没缓过气,折着身体断断续续骂他贱货,天生挨/cao,一具被用到支离破碎的身体,除了自己谁还愿意多碰一下。
郝思加觉得刚才还是踹得不够狠,憋在心头那股闷气根本无法消解,更多是不甘心凭什么他要因为这种垃圾浪费时间,白白被栓两年。
他们的关系从不对等,曾经试图用爱情美化,现在想,纯属自欺欺人。
不可回收的垃圾还在啰嗦:“我还不了解你?需求大,普通的那种根本喂不饱,只有我,郝思加,你没我不行。”
郝思加一脚飞踢:“我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他毫不犹豫,掉头就走。白睿德的手机号边晔很早就发给他,郝思加当没看见,始终没有拨出。
现在他找出号码,打过去,那边很快接通,说你好,哪位。
郝思加不开腔,沿街疾行。白睿德又问一遍,仍未收到答案。
再一遍,对方调整问法:怎么了?
戒糖第一步,减少摄入量。
郝思加将烟弹拆下,扔进路边垃圾桶,落进去咚的一声,极为清脆。
那边接着问:还记得我家在哪里吗?
第二步,寻找代糖。
郝思加挂了电话。他在路边扬招,坐进出租车后对司机说,去翠湖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