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们遇到的那家。”
郝思加这才反应过来,都怪那家店才让他和白睿德有了交际,搞得现在和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今天我请她来帮忙,她还有些不乐意,说我剥夺她和伴侣的休息时间。”
郝思加梗着脖子不接茬,他现在完全不想研究白睿德话里的意思,但身体不受控制。他低着头,能感受到白睿德正从高处俯视自己。对方一米九的个子,如要营造压迫感,这是个非常适合的姿势。郝思加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盘等待揭盖的食物。白睿德从一堆原料里选中他,先将自己拔毛过水,处理干净后放上餐桌,左右放好刀叉,加上两支剔透酒杯,舔下嘴唇就要开餐。
稍微被靠近一点,衣服遮住的肌肤就开始发烫。展馆冷气也太差劲了。他懊恼,不该来的。原意是为了说服自己不过是正常的工作需要,会不会在这里遇到某个人他一点不在意,没想到起了反作用,身体的反应总是比自己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更加老实。
渴望被触碰,甚至操纵。他独身一人的空白期实在太长了。
“很热吗?”
白睿德手背蹭上他脸颊,贴近又很快离开,“今天展馆冷气好像有点问题。”
郝思加扬手甩开对方,“你离我远点。”
白睿德听了,退两步,好心建议:“这种天气你穿那么多,容易中暑,我们后面有个休息室,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你还三件套呢,怎么我就穿多了。郝思加一句去死停在喉咙口,黏糊糊的说不出。白睿德再问一遍,他这次用上那晚的声音:不舒服?我带你去休息。
热气铺天盖地,想方设法闯进他体内,一刻不停摧毁他的意志力。郝思加一时头晕脑胀,竟然点头了。白睿德与旁边的工作人员说要借用一下休息室,然后手掌放到郝思加后背,推他往里走。
休息室是在展区后面建的独立隔间,沙发软榻一应俱全。郝思加进去,听见白睿德在身后别上门锁,刚要想说你干什么,结果半个音节都没发出,直接被对方按到薄薄的隔板墙上。
对方捏住他下巴,手指轻轻往下搔着脖颈,“好好说你不听,一定要我这样才肯听话,是不是。”
“谁听你”
白睿德指腹摩挲他嘴唇,“回答是不是。”
声音、语气,精准的掌控力。郝思加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激增,呼吸急促得几乎无法抑制。
他轻轻嗯一声,嘴上一疼,是白睿德故意用力弄痛他。
“用这里回答我,明确地说。”
“是……”
真的没救了。郝思加双腿颤抖,只能靠在白睿德身上才能站直。他素来讨厌与人挨得太近,尤其陌生人的触摸会让他感到极度不适,那是来自身体的判断。这具身体有自己的喜好,会挑选某些人彻底打开。
他们眼下都在等待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郝思加咬紧牙,他看不出白睿德是否满意。这人不笑的时候,表情从柔和转为冰冷,难以琢磨想法。
体内有股什么横冲直撞,叫嚣着要他妥协本能。郝思加并紧膝盖,他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再这种临时搭建出来的地方乱来,万一出点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他拼命忍耐,却看不出白睿德情绪上的动摇。对方始终不动,时间久到郝思加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死了。休息室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有人礼貌表示外面有些事情,要请白睿德出去一趟。
几乎同时,白睿德收回动作,变脸如撕纸,完全不见之前的压迫感。他换回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对郝思加温和说这里冷气足,你累了可以休息一会。
郝思加贴着墙,呼吸逐渐平复,心中升起强烈的揍人冲动白睿德当他什么?想逗就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