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条来自夜涩APP的收礼提示。

她这才想起来，昨晚被宋越祈找上门来，匆匆忙忙地关闭了直播，直播的收益都还没来得及提现。

顺势点进了收礼的详情界面，送礼人那一栏一点新意都没有，仍旧是那个人。

只是这一次的祝福语，风格却和以往大相径庭。

【怎么不回消息了？认输了？】

江月的眉心蹙了起来。

一个成天给她猛灌鸡汤的人，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毫无逻辑的话？

联想起他曾经提及过的“精神疾病”，眉心的褶子更深了。

【难道因为我这段时间没有回复他，真的开始犯病了？】

点开私信列表，他的消息框一如既往地好找，雷打不动地排在第一位，甚至在江月点进去的那一秒还在发送新的消息。

满屏都被左边一列发送出来的文字所占据，他像是被惹急了眼的兔子，夹枪带棒的话语一句接一句地抛过来。

江月看不明白他这些不善的攻击从何而来，一目十行地掠过消息，指尖快速地往上滑，总算找到了起因。

有人用她的手机和这位榜一大哥对骂了一整晚。

0087 87.吵架

宋越祈洗完碗就一路小跑着过来邀功。

“月月，我洗完碗啦！你在……”

跑至卧室门口，他欢快的声音倏然停了。

但见江月坐在书桌前面，垂着头翻看手机屏幕上的内容，面上阴云密布，滂沱的大雨不知何时就会降下来。

他心中一紧，答案呼之欲出。

“月月，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

“原来宋少爷也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啊。”

他的话被江月冷冷打断，嘲讽的文字像是一枚枚细针，准确无误地钉入他的心脏，细密的刺痛感令他从头到脚都是寒意。

深吸了一口气，他强迫自己忽略这种不适感，勉强地扯开唇角。

“是我做得不对，不应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私自翻看你的手机。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江月滑动的指尖停了下来，缓缓抬起头与他对视。

窗帘还保持着早上拉开时的样子，阳光透进来却不觉得暖。

细碎的光融进江月的眼里，像是被碾碎的冰渣，每一粒都是刺骨的冰冷。

她没立刻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看过来，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宋越祈最害怕看到她这副面无表情，恍若未闻的模样。

仿佛站在她对面的自己就是一袋垃圾，毫无价值，惹人厌烦，随时都可能会被丢掉。

手指无力地蜷了蜷，唇边勉强扯开的弧度一点点垂落了下去，苦涩的味道从心口蔓延到舌根。

“月月，你别不说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对着我发泄出来，不要不说话，好不好？”

和江月明明只相隔着几步的距离，他只要和以往一样厚着脸皮凑过去，弯腰便能将她搂进怀里。

可偏偏，足尖像是被千斤重的巨石压住了，怎么也迈不出第一步。

他知道，以前做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并不足以到惹得江月发怒的地步。但这一次，他不确定了。

江月凝视了他半晌，两片唇瓣才慢慢启开，轻吐出的话却比霜雪还要冷。

“宋越祈，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个可以拿得出手的货物吧？你费尽心思地靠近我，只是想以合适的价格把我买下，通过和别人炫耀已经到手的货物，来得到内心的满足感。是吗？”

“不，不是！月月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宋越祈的脸色“唰”一下白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