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遇琮已经猜到她来新西兰的事情,辛萤吓得六魂无主,一下子就想到了周书言给她的名片。虽说周书言可能也心怀不轨,但他们没有太大的冲突,他大概不会转头就把她的行踪透露给梁遇琮。
无法完全信任,但当时慌的没办法。
“以我的能力最多帮你拖两个月,梁遇琮的人现在正在从澳洲本地的大学开始找,最迟两个月以后也能查到新西兰的学校,”周书言仰起头,声音一轻,“比起躲,还是祈祷更好。”
辛萤打开房间的门,周书言紧跟其后进门。
房间干净整洁,公寓原始的装修风格是简单的奶油风,辛萤买了一些装饰挂画和花瓶,让房间显得生动许多。听到这话,辛萤的脸快皱成一团,她没想过梁遇琮会真的找她,也没想过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还有一个多月才开学呢,好想在这里读书。她抿紧唇,扔下自己的帆布包,抱着手臂趴到了桌子上。
周书言每次见她,她都生龙活虎,这还是唯一一次见她这么沮丧。他拉开椅子坐到她的对面,伸手敲了敲桌面。辛萤趴在桌上不抬头,缩了缩脑袋又抬起来:“那等他找过来之前,我先去别的国家。他走了,我再回来,会不会好一点?”
辛萤身上的吊带裙像一朵盛开的花苞,她的头发编成一大股垂在左侧的肩膀。阳光从窗口落下来,顺着她肩头向下跳跃,连麻花辫都在发光。周书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脸颊,目光又移到她饱满红润的唇瓣上
“只要你不怕折腾,这个方法理论上可行。”
周书言向前,手臂撑在桌上,看向面前的人:“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案,你可以安心在这里读书,也不用再担心梁遇琮会再把你带回去。”
辛萤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警觉地向后挪动身体:“什么?”
周书言将自己的名片重新推还给她,声音轻淡:“跟着我。”
“辛萤,我现在没有身份帮助你,他想带你走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不能随随便便带我的女人走,”周书言微微一笑,目光再度看向她的唇瓣,“在我身边,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过这只是一个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辛萤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话,她头疼地捂住自己的脑袋,随后趴下来转过头:“那我还是折腾一点吧。”
周书言想到她会拒绝,但没想到会这么干脆。辛萤快要哭出来,她抱臂看向他,声音里有明显的低落:“我没上过大学,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上学,不想再陪男人睡觉了。”
直白的话语让周书言微微一怔,他挑起眉:“有骨气。”
辛萤已经无暇顾及这三个字是嘲讽还是奚落,一想到要被梁遇琮找到,她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周书言看着她像一块塌陷的奶油蛋糕一样趴在桌子上,手指伸过去摸向她的脸颊,动作迅速又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辛萤,看在那块蛋糕的份上,我再帮帮你,嗯?”
辛萤猛地抬起头来。
“那先说好,我不陪你睡觉。”
“……”
周书言揉揉眉心,指尖一动:“辛萤,都是出国留学的人了,用词可不可以稍微文雅一些?”
辛萤知道他又在说自己土了,抬起头揉了揉自己被掐了一下的脸:“那先说好,我不和你上床。”
“……”
周书言叹了一口气。
“国内那边我会帮你拖着,国外这边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找个人比找猫找狗简单,”周书言仰起头,目光看向房间里的挂画,“那串翡翠项链会送到瑞士参加春拍。”
辛萤收紧双手:“谢谢。”
“算我欠你的,”周书言站起来,语气淡淡,“小土妞。”
齐嘉将车开进津玉五号的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