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的房间吗?”
柳笛已经向辛萤确认过她房间里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暗示辛静芳不用拦他,越拦反而越引起他的怀疑。得到可以的答案以后,梁遇琮走进了辛萤的房间。
陈设仍旧是之前的陈设,床单还是那张床单。
辛萤那晚在床上抱紧他,一边颤抖一边说很爱他。
他看向那张床,手指摩挲着字迹已经快消失的便签。齐嘉说辛萤的初恋在澳大利亚读过研,她的机票确实也显示她去向澳大利亚,但之后的痕迹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平时看着笨笨的,居然还知道先到另一个地方转机来迷惑他。
平时一口一个老公叫着,现在飞到大洋彼岸去找一个野男人了。
梁遇琮坐到床边,手掌攥着便签着压在交叠的双腿上。他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沉闷而冷静的笑声像夏日里的闷雷,柳笛被他冷不丁的笑声搞得浑身发毛。梁遇琮要她一起跟着回来,却什么都不说,只坐在这张床上冷笑。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齐嘉。
梁遇琮沉默不语,手指捻着便签纸发出细微的声响。
柳笛警惕地贴着门看他。
“柳笛,去年春拍以来你的表现很出色,”梁遇琮的声音平缓,“今年五月份的春拍,我希望由你做预展总策划,当然,鉴定部的工作你可以继续做。你感兴趣的艺术品民间征集的事情也可以做,你认为这样的安排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拿一份工资打三份工,得多不要脸的老板才能问出这句话啊。
柳笛沉默了几秒,抬头微笑道:“谢谢梁总的信任,但是我个人能力有限,也还太年轻,没法独立承担预展总策划的工作。加之最近因为萤萤的事情,我的心情不太好。一直联系不到她,在工作上很多时候也会分心走神。”
梁遇琮听着她的话,表情没有变化。听到“联系不到”四个字,他微微一笑,捻动着便签纸抬手:“萤萤出国的事情连你都没有告知,看来这趟旅程对她来说很重要。你们的高中同学陈越,听说现在也在澳大利亚深造,学习的还是和艺术品设计有关的专业。”
居然都查到这种地步了这才几天?
柳笛心里一惊,但脸色如常,仍然保持着镇定。在梁遇琮这种上位者面前始终保持冷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点头:“我也听说过他在澳洲留学,但具体学什么不太清楚。高中同学很多都不联系了,只是听说过大概。”
梁遇琮看着她,了然般点头:“看来他和萤萤也不太可能有联系,对吗?”
不对啊不对,他今天中午还牵着你老婆的手在美丽的海滨草地上吃你老婆做的巧克力蛋糕,怎么不算有联系呢?
柳笛在内心狂笑,但开口的声音很恳切:“应该不会联系吧,萤萤休学修得早,和其他高中同学感情不深。”
梁遇琮气定神闲地点头,但掌心中握着的便签纸越收越紧。柳笛被他这几眼看的身体快定住,贴着门向后移动脚步。
他没在意她的动作,反而看向辛萤的床头。那只她在床上抱在怀里的玩偶也被带走了,她在他怀里喊着受不了的时候,一边抠着那只玩偶一边不停地躲。
她眼睛湿漉漉的,他掰过她的脸,亲吻算作奖赏。
现在一走了之,走之前顺便把蛋糕当大锅饭一样分给了她认识的男人。
除了他。
梁遇琮站起身,走到了柳笛面前。他和柳笛保持着合适的社交距离,在半米外看她的眼睛。柳笛心里发毛,又不能主动出声,终于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就缓缓响起。
“巴布亚新几内亚,印度尼西亚,东帝汶,新西兰,所罗门群岛,”梁遇琮声音低而缓慢,锐利冷漠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她的机票显示去了澳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