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项目已经结束了。郁玺肯定知道,他们刚才还在谈下一个之后的发展。

所以郁呼月这时有什么理由不联系他?他又不是不知道楚牧的联系方式。现在难道不是他们冰释前嫌、破镜重圆的大好时机吗?难不成他指望楚牧打个电话过去说他不计前嫌原谅你、没有你他难过死了你快回来吧。

想都别想。楚牧刚才说过了,他还没原谅郁呼月。

道歉总不能他一个人道歉吧!起码要两个人面对面,互相道歉吧!这件事在外面眼里难道不是郁家戏耍了他吗?再让楚牧先开口认错,那他的事业前途往哪搁?

楚牧烦躁又倒满一杯酒,饮尽后深深叹气,再度把空调调低。

一阵肆无忌惮的噪声响起,楚牧低头一看,无奈地唤了蛋蛋:“我喝酒了,很臭臭哦。”

他本意是让蛋蛋离远点,然它只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扒拉着爬进楚牧怀里。

它很烫,艳丽的毛发像颗心脏,在手中咚咚咚地撞击。什么耍小脾气、能躺不走、挑食成性说也说不尽劣习,一瞬间通通消失不见,楚牧满心觉得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乖巧惹人爱的生灵,发狠揉了把,头埋进柔顺毛皮里。

“你怎么和你主人一个模样?”他纳闷。

蛋蛋只是嘤嘤回答。

“你冷不冷?”楚牧问了句,又自问自答,“应该是冷的……空调有点低。”

调回对蛋蛋咪咪都适宜的温度后,楚牧稍微整理下桌面,抱着蛋蛋在房子里漫无目的逛了一会,偶遇咪咪后也把它抓过来。他给两只量了下体重,认真思考下拿它们当器材举重健身的可能性,最后因担心伤到它们遗憾告终。

很快他理智回笼,发觉自己刚才是在发酒疯,不由得闷笑出声。终于放过它们,把自己泡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真情实感和它们道歉,外加零食贿赂,才得到它们原谅、大发慈悲地允许楚牧上床陪睡主要是哄蛋蛋。

毛绒绒果然是安抚心灵的最佳利器。楚牧顿时感觉自己原先如同和结婚几十年老伴感情破裂闹到离婚的受伤心灵得到慰藉,现在重获新生,精神抖擞,准备去公司大干一场拉扯大家里两个孩子。

往好处想,起码孩子全判给他了,不是吗?

最近没有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大项目,楚牧打算扩展一下自己的交际圈。刚好最近有个集团的孩子大办婚宴,邀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连郁玺都赏脸出场。

楚牧寻思,趁着上一个项目顺利完成的东方,没有比这更适合抛头露面的时机。特请了位有名的化妆师,挑了件心仪的西装,闪亮登场。

化妆师给他上了副偏向日常的淡妆,加深了五官的立体,又淡化了眉眼的锋利,深邃中尽力减少攻击性。撘上右身撞色挂白流苏的黑西装,楚牧将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心情大好。

以防产生不必要的绯闻,他还和郁玺提前打过招呼,需要时两个人互相演演。

郁玺满口答应。

楚牧比她闲散些,提前到了现场,饶有兴趣地观赏婚礼打扮,啧啧称奇。路上遇到几个合作对象,大家对上次合作很是满意,各自说了些场面话,交谈甚欢。

果然,换个环境有利于身心健康。楚牧愉悦到想吹个口哨,小声哼歌,通过监控看家里的蛋蛋咪咪玩闹。

入口一阵骚动。

楚牧抬头,原来是郁玺进场了。很巧的是,他们正好选了色系相同的礼服,皆是黑白撞色挂流苏服饰。

这有利于他们装情侣了。楚牧很满意。

郁玺的脚步一顿,向后稍微点头,略显傲慢地伸出手。躁动声加剧,夹杂些不敢相信的惊呼。

骨节分明的手接住郁玺。一张天生含笑脸悠然亮在众人前,并无传闻中的胆怯与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