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远却把话转了好几个弯：“楚总之前不是说过想让我关照一下玉隨吗？我关照关照，把他近况给您看看而已。”

谁家关照只发黑料？看秦寻远这架势，花钱是没办法解决的了。楚牧再度直接：“你想要什么？”

“想认识认识楚总，做个朋友。”

楚牧没说话。

秦寻远试探，继续说下去：“我一个人在娱乐圈形单影孤，闯也闯不出什么太大名头。我不求楚总提携，只希望能说上几句、别让人找我‘捏软柿子’罢了。”

“……”楚牧默了一会，“你一个人？那金总与你是什么关系？”

秦寻远原本体面的笑容狰狞了一瞬，又马上重归平静：“无奈之举。”

他很想补句“玉隨不也这样？”，但直觉告诉他，如果这时说了玉隨的坏话，他估计这辈子都别想攀上楚牧了等他把楚牧墙角挖过来，再慢慢说。

“正因为我和金总有一点交情，”秦寻远匆匆带过，“所以我稍微知道一点点您知道的，楚家企业好像与金总产业范围有点重合……”

“不需要。”楚牧打断，带点鄙夷，“我不需要用这种偷听床上胡言乱语的方式来打败对手下流。堂堂正正，我也能赢。”

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小屁孩，秦寻远心里暗骂。他强维持笑容，把话接了下去：“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只是，唉，我只是个演员，想好好演戏。但是金总他呀，似乎喜欢刺激的，总爱往、往上头那歪您懂的。我只是个演员，无权无势的，要是金总真踩了什么红线、波及到我，我可绝对是被他拉出去当替罪羊的那一个。但我要是这时候当缩头乌龟，金总未免不高兴……您懂的，我只是个演员。”

楚牧了然：金家想往政坛上惨一脚，秦寻远不信任金家的实力、担心殃及池鱼，想跑，又怕惹到金总，指望他楚牧做“下家”、帮他解围。

这倒比“讨钱”来得实际。楚牧不由得高看秦寻远一眼，终于正色，含糊其词：“我家安分守己、做个小买卖而已。上头真要追究，我们保自己都难你为什么不找郁家？”

郁家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吗？秦寻远心中恨恨。真来个郁家太子，他肯定勾引太子爷去了，谁管楚牧？

“……郁家那可太金贵了，我可没这胆量。”秦寻远扯出一个笑，“楚总能帮我全须全尾和金总断了关系，我就感激不尽了。”

楚牧又不说话了。

秦寻远多多少少有点急，咬牙：“您要是不想见我、怕被玉隨知道我们有联系，为什么不干脆拉黑我？藕断丝连的，传出去别人不知道怎么想。”

闻此，楚牧微微向后靠去，抿嘴，并无太多神情，声音却意外的沉，平白无故多了几分戾气：“你威胁我？”

秦寻远吓得瞬间退步，低头：“不，我只是……只是胡思乱想而已……”

楚牧脸色没有缓和多少：“既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就别谈其他事。”

“当然……当然……”

楚牧又沉默一阵，最后有几分不情愿：“谈我们的事。”

被秦寻远说对了。他确实需要一个获取玉隨相关信息的渠道，但这渠道不能是他“主动”找的。万一玉隨真是……他背后的势力可十分忌讳有人调查他这个“太子爷”，楚牧惹不起。

秦寻远偷拍、打小报告，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楚牧是被骚扰，是“被动”知道的这个“被”字异常关键。有了这个“被”字，他楚牧可就无辜许多。

正因如此，楚牧没有直接拉黑秦寻远，而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秦寻远敢拿这事来威胁他，多多少少是察觉到几分不对。楚牧不想让他细究下去，还不如顺了他。

许是秦寻远的缘由，这事之后，楚牧原本繁忙的行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