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也打算死在这里。”她调侃道,“要是去了西北,气候、水土和这里完全不一样,我连怎么养花都不会了。”
沈岱哀伤地看着姥姥,俩人心里都清楚,如果他们分隔两地,那么这辈子见面的机会恐怕就只剩下个位数了。
沈岱开始犹豫,或许他还是应该回来找工作,这样就可以兼顾姥姥,可是这里离瞿末予太近了,而兰城有现成的岗位,怎么抉择,他一时陷入了两难。
姥姥看出了他的为难,便换个话题,聊起了丘丘,她问得特别细,仿佛要把错过的所有关于她的小重外孙的点滴都补齐。
瞿末予缓缓睁开眼睛,他所处的空间光线很暗,但他依然觉得眼压过高,酸胀不已。
身体处于一种极度矛盾的状态――又疲倦又亢奋,如何形容呢,就好像已经工作超载的机器被换上了高强度电池,很累,但又有释放不完的体能。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四周的一片荒芜寂静。
这是一个装饰风格十分诡异的大套房,整体呈海洋的深蓝色,所有的墙面都有软包,没有窗,门是厚金属的,带一个很小的门内门,显然是用来递东西的,照明一律是嵌入式,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绒地毯,屋内仅有的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家具的东西,就是一张大大的床垫――没有床架。墙角的地面上摆放着一些生活必需品,食物、水、衣服、药品等。除此之外的功能区域就是淋浴间和厕所,同样简约到了极致,几乎没有多余的物品。
像一个末日地堡,更像一个牢房,这就是顶级alpha用来独自度过易感期的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