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累,别担心。”陈三爷低声说,“锦朝,你每晚躺在我身边,我都没有睡好……你体谅一下我吧。”而且她睡觉实在不乖巧,夜里老是翻身,他把她搂在怀里她却能安睡。但是就成了他睡不好了……
陈三爷一手扣着她的双手,一手解开她身上的褙子、中衣,吻一个接一个,锦朝觉得很烫,而且很酥麻。气息逐渐紊乱起来,意乱情迷的时候,只听到他在耳边低声安慰她说:“没事的,不会疼了。”
……
拔步床上锦被凌乱,急促的喘气声,翻动的声音,纤细的手从锦被里伸出来,很快别另一只手抓回去。到最后情形有点失控,锦朝已经不管什么丢脸不丢脸了,舒适过去就是疼痛。她手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只觉坚实得抓都抓不动,又恨又累,几乎带着哭腔地小声说:“三爷,够了……”
“嗯,该叫什么?”他低声问她,“你说对了就停了……”
还要猜……锦朝几乎是叹了一声,“夫君……”
“乖。”他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称赞了一句。“最后一次,夫君可是信守承诺的。”
等到房中再亮起烛火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王妈妈送了热水进来,陈彦允抱起她去净房洗漱。锦朝昏昏沉沉感觉到自己又落在了锦被间,被人揽进怀里,理开她的头发仔细看她。
她累极了,就这样沉睡过去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教画
陈三爷其实也是个信奉言不如行的人,平时话也不多。在她面前还略多说几句。他心情不好,就只沉默着吃饭,时不时给她夹菜。东次间只听得到碗箸的声音,显得很沉寂。
锦朝听到外头打雷的声音,就笑着跟三爷说:“我小时候很怕打雷,每次雷雨天的时候,就要躲到外祖母的被窝里去,装小耗子咬她的手……把她吓一跳。”
陈彦允抬起头看她,从没听她提起过小时候的事,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想了想跟她说:“刚成亲那天……你偷偷躲在被子里啃花生,原来小时候就有这个习惯。”他那个时候觉得她可爱极了。
外头一道闪电突然亮起,又一阵闷雷轰隆隆滚过。
陈彦允见她低头吃青菜,好像很不喜欢的样子,咬了好几下才把菜吞下去。不由问她:“你现在还怕打雷吗?”
锦朝摇摇头:“长大了自然不怕了,怎么了?”
他嗯了一声说:“随便问问。”
锦朝却听出他的语气,似乎是觉得有点可惜的样子。
这有什么可惜的……锦朝不太想得明白。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吃过午膳就停了。陈三爷不再去书房了,就靠在罗汉床上看书。锦朝坐在另一侧,从笸箩里拿出斗篷,她觉得陈三爷靠着罗汉床看书并不舒服,他换了好几次姿势。
锦朝招手让青蒲凑过来,吩咐了几句。一会儿她去拿了个迎枕过来,请陈三爷垫着。
陈三爷摆摆手:“我不习惯,不必了。”
……不习惯这样看书,那还在这儿陪着她。
锦朝让青蒲退到一边去,不再说话。
太阳出来了。光芒照进??扇里,锦朝抬起头时看到阳光照在陈三爷侧脸上。更显得他鼻梁挺直,垂眸看书的样子十分认真。她看得入神了。陈彦允这样的长相,初看并不惊艳。不像叶限那种色若天人的美。但越看越觉得深邃温和,令人心神平和。陈三爷抬起头时突然对上她的视线。
他淡淡地笑:“在看什么?”
锦朝摇摇头呐呐道:“……没什么。”斗篷上竹叶才绣了一片……
陈三爷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看着我,我就不能专心了。”
他注意到锦朝手里天青色的斗篷,用的是皂色的斓边,绣的是石竹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