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小路上,远处一只飞鸟受惊般飞走。
“到了。”中年人敲了敲门,“你们走吧。”
成蹊摸着怀里的书信,他又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中年人,“只有这封信?没有别的什么话要带吗?”
中年人靠在门框边,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眼林木间漏下去的日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摇头,“没有。若是见到对方还活着,帮我问一句安好,他若是死了……死了就死了,世间万物,固有一死。”
“行了,时间紧急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中年人把他们三个踹出去,“快点逃你们的命去吧,顶多还有一个时辰,要是找不到进入的路,就留在外头跟我陪葬罢!”
说完对方咔噔将门一关,随着那一声轻响,周围的景象一下子变了,破破烂烂的柴门消失,他们站在了林木间,四周荒无人烟,三个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成蹊和李景与容缨面面相觑,“现在怎么办?你们有认识路的吗?”
容缨还有些恍然,毕竟方才还在极限大逃杀,现在就站在路边上了,他看了一眼成蹊,“我认识路,跟我走。”
暴雨后森林中的空气都是湿润的,带着无尽的潮气,容缨在前面来路,李景在后面断后,成蹊走在中间絮絮叨叨,“他说他是我的祖宗,是此届的天令……他告诉我天令这个东西能代行天道,判人生死,还问我想不想当,我当个鬼啊?”
成蹊蹙眉:“还有神君,你们见过神君吗?他有多久没有出现在人世间了?”
“从有记载起,大概有个几千年了,但谁知道呢,神君行踪成谜,也许死在某个地方也说不定。”容缨随口道,“怎么?你怎么忽然这么关心神君的事情?”
“没什么。”成蹊默默取出那只花灯递给李景,“我只是觉得神君这个人很有意思,若是他老人家还在世上,我一定是要去拜访一下的。”
李景看着成蹊递过来的小花灯,一脸困惑,成蹊指了指花灯上的图案,李景细细看去,忽然破功,“草!”
他看着小花灯上用毛笔勾勒的狂草小猪佩奇,整个面部无比扭曲,“这谁画的?”
成蹊一脸沧桑,“神君,我那位叔祖父从异珍阁收的,据说是神君真迹。”
李景看着纸上的猪头:“………”
容缨闻言也转头,“神君的真迹?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是猪。”成蹊把小花灯收起来,“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容缨:“…………”恕我直言,这画的什么鬼东西。
万兽林内。
正在与成曦对弈的景霄寒睁开眼,一向没什么面部表情的玄天君,此刻神色凝重。
成曦正在把玩棋子,见状眼皮一挑,他笑问:“景道友,怎么了?坐立不安,可是觉得自己要输了?”
景霄寒径直起身,冷冷道:“有人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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