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垂着眼,他看着成蹊的模样,对方桃花眼微弯,笑的十分勾人,却没有什么情意在里面, 更多的是调戏的意味。

“这是什么都不懂?还是在装不懂?如果现在亲过去, 他会被吓哭吗?”

他如此放肆的想着, 便也这么做了。

成蹊先是感觉手腕一紧,随后便被一股大力拖了过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了李景放大的脸,然后唇瓣就被人咬住了。

成蹊:“………”

成蹊:“???”

成蹊:“!!!!”

脑袋里轰然一声响,仿佛有一万朵烟花炸开,将整颗脑仁炸成了浆糊。

成蹊想挣扎,李景却早他一步动手,他被按在了床上,一条胳膊被自己压在了背后,另外一只手被李景抓住,抵在了被褥上,李景甚至还能够腾出一只手去捏他的脸,把他的嘴直接捏开。

“我、草?!”成蹊含糊道,随后再度被李景堵了进去。

他像一条岸上的鱼一样翻腾,却没什么用,李景制住他轻而易举,成蹊被亲的头脑发昏,他想骂人,嘴一张就被人乘机而入,他晕头晃脑的睁眼,瞪大了眼睛凶狠的传声,“你踏马真的是断袖?”

李景:“……”这关注点真是……

“你不也是断袖?”李景一边亲一边回答,“明月城,清水镇,我们俩是为世不容的断袖,私定了终身的,这还是你说的,小少爷,你不会都忘了吧?我可是当真的。”

“还有现在,你自己说的你喜欢我,此生非我不可。”

成蹊抓狂:“……这是演戏!你自己说的演戏!”

李景无所谓道,“对的,我入戏了。”

成蹊愤怒弹动,“王八蛋!你驴我!”

李景抬头,看着气的满脸通红的成蹊,抬指拨了一下他沾泪的眼睫,看着指上的水泽,轻笑:“好可怜,都亲哭了。”

成蹊嘴角被咬破了,嘴里一股血腥味,他汪着两包被气出来的泪,愤怒的控诉,“你个骗子,你欺骗我感情!”

李景笑了,“就欺骗你感情,谁让你刚刚勾引我。”

成蹊委屈,“我哪儿有?”

“你摸我手,还拿手指尖撩我的手心。”李景细细道来。

成蹊:“这怎么算……你平时也是这么对我的!”

李景理所当然道:“是啊,所以我平时一直在勾引你,不过没勾引到而已。”

成蹊:“………”

“怎么不说话了?”李景捏捏脸,成蹊倔犟的扭头。

“说不过你,所以不说了。”

李景大笑,将人一揽,抱于怀里,成蹊一惊,挣扎道:“你想干嘛?放手!你再这样我叫了啊!让侍女把你丢出去!”

“你想我干什么?”李景一脸莫名,反应过来后顿时失笑,“你不会在想什么有颜色的东西吧?”

成蹊:“……”

“别想了。”李景摸摸成蹊的脑瓜子,“睡觉,明日还要早起呢。”

成蹊:“………”

一个时辰后。

向来开朗的成蹊抓着李景的头发摇晃。

“你是怎么睡得着的啊啊啊啊啊!”

夜深人静,银月像是浮上了一丝血色。

暗夜里几道人影自阴影处掠过,仿佛是林木间扭曲的一丝风影。

这是沧州外的一处空旷密林,枯枝如同细长的手指,伸向藏蓝天幕,胡乱抓出几条漆黑的破口。

容缨躲在一处乱石堆中,拿碎布将身上的创口死死扎住,勉强止住了肩头流血的创口。他身上的药品已经消耗殆尽,长信玉牌也丢了,武器符箓废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成蹊赠予的银色长剑还在身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