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别的消息传出来。你被丢入乱葬岗的那具尸体,至今没有人收敛。还有大哥……你被抓后,我有给他传过消息,他并没有过问。”
“根本没有人在乎你,可不可悲?”
成昀抬手落在成蹊肩上,本想看看他痛苦的神色,却发现对方身体在颤抖,他低头一看,成蹊面红耳赤,捂着脖子不住挣扎被药丸噎住了。
成昀:“……”
在任由对方就这么噎死,还是再让他痛苦的活一下,两者之间犹豫半晌,最终,成昀把成蹊拖起来急救。
方才那颗丹药从喉咙里一骨碌滚出来,成蹊咳的厉害,扒拉着桌子满脸泪,一边喘气一边艰难道:“多……多谢……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成昀:“……你在耍我。”
“没有啊?”成蹊一脸莫名其妙,被成昀往旁边一丢,也懒得同他说话了,转身就要出门。成蹊见状,一边咳嗽,一边不忘挥手,“二公子,我午饭没了,晚上记得给我带点晚饭!不然我就饿死啦!”
成昀:“………”摔门而去。
这是他第一次违抗宗主的命令。
成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如今居然不太想杀成蹊了,可能是他已然被另一个魂魄夺舍,也可能是悬崖上那一刀,让他生了一些很微妙的心结,总之,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把人丢进了他的密室。
也不知留着成蹊还有什么用。
成昀整理了一下书柜,桌案上到处都是画废的阵术模板。他天资并不算太好,其实相比于剑术和阵法,他更喜欢幼时那只笛子,只是如今给宗主办事,他已经许久没有碰乐器了。
“二公子。”书房忽然被敲响,成昀调整了一下表情,淡淡道:“进来。”
是胥夫人身边的侍女,低眉顺眼,端着一盘子的药过来,“二公子,夫人听说您受罚,特地让奴婢送来伤药。”
成昀看了一眼药,挪开目光,“父亲说要给我长长记性,特地吩咐,不许给我用灵药,让我疼久一点。东西我就不收了,端回去吧。”
侍女有些迟疑,片刻后轻声说是,端着药物走了。
胥夫人的侍女与她们的主人一样,向来没什么主见,唯宗主马首是瞻。
成昀其实从小一直仰慕父亲,是父亲的保护,让他们母子两人得以在大夫人的狠辣手段下存活。胥夫人一直说,她与宗主两情相悦,宗主与大夫人是利益联姻,没有感情,大夫人残忍善妒,只是占了一个主母名头。
可大夫人已经死了,还是内乱死的,至今仍旧未曾除名,胥夫人仍旧当着她的外室。甚至都算不上妾,毕竟门都没入。
成昀不太懂男女之情,但他清楚,如果真的有爱,不会连一个正经身份都不给。
在没有撞破宗主与魔物交易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温柔强大,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
后来发现自己着实识人不清。
成昀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茫然的情绪将他淹没,有一种不知去路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