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虞朝星看着一脸严肃的师兄,稍稍后退两步,委屈道:“我就是看不惯他, 想教训教训他,我是私下落了阵,但不是杀阵, 反而他对我下了狠手,将我的阵法全炸了!”
眼见齐春庭脸色不好,他低头认错道, “师兄,对不起, 是我错了。”
“行了。”齐春庭面色稍缓,经此一事,对虞朝星也是个教训,他检查了小师弟身上一遍,在没发现别的伤痕后,起身道:“往后莫要再去随意招惹别人,你我此次出行本就有要事, 在下船之前, 你都不要再出房间了。”
虞朝星知道师兄这是动了怒, 他不甘心的点点头。
他们几个人的冲突并没有被其他人留意到,至少没有李景给南溪宗少宗主一巴掌那么引人注目,楼船依然平稳的开着。虞朝星彻底安分下来,他不欲与散修还有那些小门小户,天资不高的人交流,无聊的时候只能看看长信。
前几月,齐云仙府家主得了天令,后来做了一个继位仪式,他们受邀前去白玉京观礼。当时鱼龙混杂的,他与那家的少主的颇有眼缘,顺手便加了长信,不过往后只有了了几句问候,他想起之前听人说,齐云仙府公子在青玉城出没,却被人丢进乐水河里的丑事,指尖微动,同人打了个招呼。
片刻后,长信玉牌闪了闪。
成蹊在床上翻了个面,趴在被褥间神了个懒腰。李景早就起了,开了半边窗户,借着晨光在看书。
他们俩最近天天睡一起,容缨看的麻木,反而随着他们俩去了。不过还是免不了嘲讽,夸成蹊财大气粗,房间都是开三间,住两间,照顾老板生意。
倒不是成蹊贪欢,其实他只是想睡个好觉,说来奇怪,他只要一个人晚上睡觉,一定做噩梦,搞的他精神萎靡不振,但只要李景躺在他身边,梦境反而安安稳稳。
成蹊将这话与容缨说了,容缨一脸,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打扰你们谈恋爱,你们随意,当我空气的表情。
成蹊左想右想,发觉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他确实和李景在谈恋爱,还挺露骨。
他们之前为了规避追查,特地在玉州附近绕了一圈,要回昙州,得过上三州之地。在楼船上呆了五天后,成蹊发现容缨那两个便宜师兄师弟在经过一个偏僻渡口时下船了。
再往前去,三天后则要到沧州边境的一个渡口。沧州,成蹊再熟悉不过,齐云仙府到现在还在努力的蹦哒,并且持之以恒的想要抓人。
容缨身份暴露,保险起见,他们不再乘坐楼船,别人下,我也下。反正星悬天那两个肯定没安好心。
这是容缨原话。
以他对同门的了解,他那两个师兄弟是天之骄子,从小被捧着长大的,无缘无故绝对不会往穷乡僻壤跑。
如此行为,必然有异。
于是他们跟上去了。
他们三人下去时也没露脸,大路,借着下去透风的借口,分别乔装,散在人堆里出了门。就是可惜了成蹊付的全款房费。
成蹊装成一个船舱上的小厮,穿着身短打,跟着那些富贵人家的采买人员一起走,浑水摸鱼下了船。
此处是个小渡口,楼船停留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继续航行。此时天色已暗,成蹊走进城里,搓了搓胳膊,瑟瑟发抖。他找了个背风处,往自己身上批了件斗篷,拿着长信玉牌开始联系李景与容缨。
此处名叫芦花城,因着靠近河岸,生了大片芦花闻名,城中多生水灾,河道纵横,停了不少的小舟。
这里夏日人多,冬日里反而寂寥,不过到底年节将近,回乡的子弟多了。客栈小二撑着头,看着街外人喜气洋洋,他们生意寡淡,已经无所事事很多天了。
待到下午时总算等到了个客人,披着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