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我管他是谁!谁来都得死!”

成蹊:“介绍一下,这位是玄天君。”

沉默,良久的沉默。

魔修:“……你不要骗我……哈哈……玄天君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穷乡僻壤。”

他看着成蹊身后负手而立的青年,先前不觉得,仔细一看,确实气质卓然,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他了一眼成蹊,再看一眼景霄寒,身上的魔纹乱窜,片刻后,景霄寒眼疾手快将成蹊拉开,那魔修原地自爆了。

一阵乱风划过,景霄寒挥袖将浊气挡了,“回去,不止一个。”

成蹊点头,他牵着躁动的小毛驴往回走,“偷偷回去,不要让他们发现。”

景霄寒就没那么闲情逸致了,他抬手将成蹊一提,箍住腰横抱了起来。

成蹊四肢腾空,他扑腾了两下,无奈装死,算了,提就提吧,就当云霄飞车了。

两人在夜间悄无声息回了村落。夜里寂静,白日里他刚给孩童们看了病,清了清他们体内的魔息,今夜过的没那么难受。

灯已经熄了,孩童的父母陪在床榻边昏昏欲睡。药房里熬着药,那是成蹊留下的方子,还有一瓶神霄玉露,一个大夫扇着火,已经是下半夜了,人总是容易松懈的。

“张大夫还在熬药?您已经累了一天了。”灰扑扑的女人走过来,接走了大夫手里的扇子,“我来吧,您去歇息。”

大夫眼底青黑,他看了眼面前朴素的女人,她是镇上的寡妇,唯一的孩子也得了那不知名的疫症,每日呆在庄子里尽心尽力照看孩子。

大夫已经累了数天,确实有些坚持不下去了,既然有人肯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他点点头,将扇子交给她,“我去歇息一个时辰,待会儿过来。”

女人点点头,露出个讨好的笑。

暗红的炉火舔着锅底,夜深人静,女人等着所有人都入睡,锅里咕噜咕噜冒泡,她看着那泛着点点灵光的药汁,脸上一直挂着的温和与讨好瞬间消失,变得木然而冷漠。

她抬手,将一瓶黑色的液体倒进药里。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