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赶我走也好,我都不舍的离开他了。哪怕这辈子都只做他明面上的长辈,只要我在他身边就好,只要我看着他平安快乐就好。
然而当我知道他的胃癌那一刻,所有的安慰都分崩离析。
他居然不告诉我,半年前他离开我时就得了胃癌,却一直瞒着我,甚至放弃治疗,想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彻底消失。
是我,是我伤他太深。
我在百花巷陪了他两个月,这短短的时光,却是我们这些年以来最平静快乐的日子。
我以为我能尽快等着和他过完年将他带去国外治疗。
可有些事情总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甚至超出了我所有的预期。
莫宴书的到来,司家的假消息,都让我措手不及。
而他居然狠心至此。
甚至不让我看他最后一眼,在我三十八岁的年末,随着南阳的初雪消逝。
我终究还是留不住他。
他去世以后我想过即刻随他而去,却又禁不住翻开了那本承载了他十年的日记。
日记的第一页,是他十七岁那年写的:“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