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老头子退休了肯定无聊，可能良心过不去了，肯帮忙。而且我了解到他每周周末还?会去教会做义工……他见证过英国医学界和工业界几十年的丑闻。要是他愿意帮我们，布朗化工当年的新闻可以?翻出?来，我想着老布朗可能无暇管儿子了。”

因为顾思意出?门前提过，所以?陈?i知道那老头的身份，脚步却微不可察地沉了些?。

顾思意又补了一句：“不过现在想想也无所谓了，反正?马克也被二次收押了。这次至少十八个月出?不来了。”

陈?i没有说话。

两人跑到切尔西?区偏静的一条街时，顾思意忽然拉了拉陈?i的袖口，压低声音：“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很奇怪？马克已经二次收押了，怎么还?跟着我们？”

陈?i淡淡道：“因为不是一拨人。”

顾思意：“啊？你还?有仇家在跟踪你？”

陈?i说：“那天晚上撞摩托车的，就是这拨人。他们未必有恶意。”他其实有怀疑的对象了。

陈?i说：“忍了快一个月了，够了。”

话音落下，陈?i抬手一拽，把顾思意拉自?己后边，径直走向街边那辆熄火伪装得极烂的旧车。

他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里两人明显吓了一跳，慌忙拉起口罩。

陈?i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两位，非法跟踪、偷拍，触犯了《保护个人信息法》和《人权法案》第八条，我可以?直接报警，要求扣押你们设备调查源头。现在，要自?己滚，还?是让我走正常程序？”

车里两个华裔侦探面面相?觑，表情?一度尴尬到变形：“没有啊先生，呃，你是不是搞错啦。”说话时摄像机还?在腿上没藏起来。

十秒后，司机直接一踩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小心点，”顾思意牵着他的手猛地往后拉，“这两个怎么这么不专业，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