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过关。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校园霸凌了。”

“你确定要继续？免费的法援……对面还有顶尖的律师团队，咱们够呛。”

“就这么决定。”陈?i说。

挂了电话，陈?i又翻开卷宗。

警方的记录显示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惹事，但之前的受害者都因为害怕而撤诉，因为被告是惹不起的阶级。

他快速浏览着资料，三个男生，都来自富人区，其中为首的那个金发碧眼，外貌出色，眼神傲慢。卷宗里还有几张现场照片，图书馆的监控，以及受害者的医疗记录。

陈?i正要合上文件，抬头却看见街对岸，顾思意背着书包，正在和一个男生说话。那人背对着他，金色的短发，穿着格子衫，身形与照片上的人重合。

他几乎是本能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玻璃门被他用力推开，风铃叮咚作响。马路上车来车往，一辆黑色的计程车差点擦到他的西装，司机愤怒地按着喇叭。但他顾不上这些，修长的双腿几乎是跨着步子冲过去。

陈?i一把将顾思意拉到身后，自己挡在前面。

“哥哥？”顾思意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咖啡差点掉了。他从陈?i肩后探出头，看见那个金发男生转过身――是个戴着眼镜的瘦高男孩，拉丁裔的长相，显然是南美人，正困惑地看着他们。

“抱歉。”陈?i绷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但依然挡在顾思意前面。

“没事，”男生后退，“我只是在问路。”

直到那个男生走远，陈?i才转过身。顾思意仰头看他，有些困惑：“刚才怎么了？”

“认错人了。”陈?i说，手指无意识地整理着腕表带，低头道，“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那个人为什么找你问路？”

“啊？”顾思意解释，“……可能是因为我看起来不像是会抢他手机的亚裔。你为什么突然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