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到来的那年,我向任湛提了一个无理的要求,我说想在生日那天跳一支舞。
他想了很久,答应了。
然后他帮我租了一个舞厅,将我的生日舞会办在了这里,邀请了很多人。
奶奶三年前就去世了,爸爸妈妈也因为身体原因来不了,于是亲人里我只邀请了大哥。
我换了深蓝色的舞裙,穿上了哥哥留给我舞鞋。那双舞鞋是浅蓝色的,脚跟处点缀着珍珠,蓝色丝带轻轻绑着我的脚踝,美极了。他看到我穿着他送的舞鞋跳舞,一定会很开心。
在上场前我看完了第四封信。
仍然很简短,笔迹好了一点,但我能看出那时的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阿轸,今年辛由的冬天下雪了吗?
如果下了,就是哥哥在想你;没下,是哥哥在找你。
阿轸,如果可以,请忘了哥哥吧。”
哥,你让我怎么轻易放下你?
还有啊哥,今年辛由还没开始下雪呢,我现在有些想你,你该来找我了。
离上场还有十分钟时我约了大哥在后台,我和他许多年不见了,他变了很多,不再是曾经那个雷厉风行的夏总。
而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任性蛮横的小女孩了。
我喊了他“大哥”,我和他说:“大哥,他没有怪过你,我当然也没有资格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