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青年五官并不是特别突出,面部线条不像是很多男性的棱角分明,看得出柔软,也看得见流畅,也许是因为还太过年轻,也可能是他天生就是这种没有攻击力的长相。在人群里面,他是容易被人忽略,但是他容易被人多看一眼。

就算是觉得看不清,得再努力多看一眼。

又像是心里觉得略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再仔细看一次。

青年既像水墨的留白,又像宝石的火彩,让人过眼难忘。

在这个厚重色彩的办公室之中,他就像是沉淀着的安静的音符,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周围的装饰在他身旁也渐渐失去了色彩。他的目光清透,似乎能够穿透一切虚伪与表象,直击事物的本质。

而在这种情况下,与他的存在同样让人无法忽略的是,抵在他太阳穴之上的枪口。

青年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面前冷静的办公室主人露出了愠怒的神色。

于是抵在青年头颅的枪支开始执行位高权重的主人的意志。

一瞬间“嘭”的声响,就像是把人推入地狱的双手,猝不及防又无力挣扎。

原本还是梦境的旁观者亚当·怀特利瞬间被失重裹挟。整个人本能地用全身反抗自己的失重感的同时,他费力地找到了梦境里面的时间点「7月07日,10点25分」。而下一秒,他从床边滚下,落在实木地板上的疼痛把他拽出没有实感的梦境。与此同时,这也惊动了从房间外走过的玛丽管家。

“上帝保佑,怀特利先生你这是第几次做噩梦了?”

玛姬管家低头看着狼狈的怀特利议员。

这个月来他总是做同一个噩梦。严格来说,这并不是噩梦,但这个梦与怀特利议员也并没有关系。只是因为这个梦总是会重复出现,所以怀特利议员,玛姬管家、桑姆·怀特利二人自然而然地把这个梦也归类为噩梦。

玛姬管家还在关心怀特利议员是否撞到头了,怀特利议员躺在地上如释重负道:“我这次终于看到时间了。”

玛姬管家叹了一口气,“可是梦不一定是真的。”

怀特利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