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夏洛克目光锐利,嘴角还掠过一丝讥讽。此刻,他在电话里面缓缓地补充道:“而我,不过是在随意的闲聊中,偶然瞥了一眼你们数学系教授的名单。”

“光是院长萨利文·埃尔德什,颇为耐人寻味。曾荣幸获得欧洲国家科学基金会的垂青,又做为伦敦大学数学系教授,不仅与自己的学生玩着爱情游戏,还别出心裁地在专业领域上开了捷径。手上积攒的赞助金就如同奖池里的百万英镑彩票。然而,他手上两名得意的博士后学生,居然能把复分析中的儒歇定理都玩成字母迷宫。”

夏洛克这番毫无留情的挖苦直指要害。

“我希望你将来能遇到的教授,能够清晰明了地解释为何构成主义是计算数学的核心。”

夏洛克的讽刺话语让我一时间搭不上话。

我犹豫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希望我能够遇到一位优秀的导师。”

英语国家文化和体制的缺陷导致了学术权力的腐化,这并不是我能够解决的难题。就像预知即将下雨,我只能给自己备上伞,却无法改变天气。

“我也听说这里有一些优秀的教授,所以我才来这里学数学。”

夏洛克听到我的话,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我可以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冷酷的眼神似乎透过屏幕直接注视着我。

我感觉到讪讪,便说道:“对了,忘记说了,我晚上不回去吃饭。”

夏洛克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连字音也没有完全,似乎只是用喉咙可有可无地做了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似乎感觉到夏洛克不赞同的情绪,我忍不住感到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