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房的一个小管事。”眼前这些人应该不是行恶,许应判断出来后,语气也变得迫切。
“一起带走!”还是没有放过自己,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
没等许应多想,自己就被塞进了一个麻袋,全身被捆,也没法挣扎,许应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被扔到了一辆马车。许应觉得自己身上伤势极重,只能镇定心神,千万不能因此丧命!
一路颠簸,许应又吐了几口血,脸色也极为苍白,神情也变得萎靡。不过许应知道,自己已经是逃过必死一劫,就算现在被抓,也还有生机。自己必须等,耐心的等,这时候绝对不能因伤势而死。
选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许应蜷缩着,还是咬住舌尖,不让自己沉睡下去,更是调动心神,默念经义,感受体内道力,滋养身体,虽然杯水车薪,但希望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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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步步心机
从黑暗进入光明,总有些眩晕和刺痛。许应很吃力的睁开双眼,四处灯火通明,布置简单却不幽暗,这里不是牢房。紧蹙的眉头舒开,神色刚变得缓和,躺在地上的许应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势极重,连背上快愈合的旧伤也裂开了,自己身上还带着血迹,染红了青衣。
咬住牙,站了起来,动作缓慢,已经快没力气了。稳住身形,差点一个趔趄,许应轻吐一口气,还好心肺没有受伤,呼吸并不困难。打探四周,除了自己并没什么人,房内连椅子都没一张,更别说其他杂物了,许应神情凝重,思索这一晚发生的事。
只是因为自学笛艺,不料却被卷入一场阴谋,自己竟落到如此田地。至于这阴谋背后的真相,许应推断不出,但也觉得很不一般,毕竟在这城内大肆厮杀,就可窥得一二。许应现在只想知道那“老谢“到底如何,要是他不死,自己肯定会死!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恐惧感和杀人欲,不过许应并不觉得自己丧心病狂,这一路来,自己只是想好好游历一番,没想到天下这口大湖,是如此的浑浊。
头脑很疼,许应只能消除杂念,平心静气,慢慢为自己调理。摸摸胸口,那本笛艺书卷还在,只是小刀已经丢了。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白衣女子也就没了念想,丢了就丢了吧,空睹物,总思情。闭着眼,许应觉得自己在不停的逃命中,变化了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
刚听到声音,许应立即睁开眼,自己的感知现在虚弱了很多。眼前的男子仍是头戴黑纱,听声音应该是那个下令绑自己的人。
“我叫许应。”
黑纱男子有些皱眉,紧盯着许应。许应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还是能感受到那目光犀利,刺破纱障,让自己全身发凉。硬着头皮,许应也看着他,神色镇定。
“有人要见你。”过了许久,那人才缓缓开口,语气冷漠,说完就转身离开,许应张开的嘴只能合上,心中很是不解,只能还是站在这里等候。
“许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声音很熟悉,许应很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徐步向自己走来的男子,他依旧是一脸微笑,彬彬有礼。许应这时候觉得自己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神情沉重,极为戒备。
“不知李公子见我,是为何事?”要见自己的这个人,居然是李仲!许应怎么也想不到今晚这事与李仲有何联系,自己对李仲有过疑惑,那也只是因为他成为当日赵府夫子,可自己这些天和他也只有那半日不到的交集。许应现在极为惊奇,这李仲见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许公子,愚兄来得突然,不过你也不用如此防备。愚兄也只是听闻镇守府今夜剿除匪徒,抓了一个在音律阁做事的少年,就过来查看,也没想到竟然是许公子你。”
李仲神色淡定,许应看不出什么端倪,心中疑惑却并没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