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慢慢的掉落,没有什么色彩。
周钰也很热情的同身旁的两位佳人攀谈起来,至于许应?从听到白月儿的声音,自己的整个心神都没放在他身上了,走的时候也不会满眼戏谑或者怨毒的盯他一眼,就像你往池里放了条鱼,不论心情,只是突然看到了,才会调弄一番,或者哪天持着竿钓起来也行。
见他们都走开了,只是那个小侍女莲儿在转身时还看了自己两眼,其他人都当是没遇到许应一样。许应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这短短的遇见,就像是自己身上的尘埃,只是过眼云烟。至于自己该做的,许应很清楚。
下楼归还了扫把这些杂物,顺便洗了把脸,打整了一下衣衫,许应回到了自己该干活的器乐房,见房前还有个神情不耐烦的小姑娘,这应该是刚才白月儿派来换琴的。问过几句,换好了琴,等她离开,许应坐在椅上登记。
这里应该是一处备用的器乐房,许应一早就看出来了。登记完见好一会儿都没人来,许应闲了下来。若是在深山家中,自己很乐意闲着,要么去柳树下闭眼躺着,或是家中小憩,抑或是夜里望着渺渺星空。只是现在,许应一刻都不想闲着,这种情绪很是莫名,自己一闲着就觉得有些心烦气闷。
“若从静来,动即随灭,应非闻动。若从动来,静即随灭,应无觉静。”持着笔,许应练起字来,用的是这里登记用的白纸和毛笔。
这幅字,也是如觉写给自己的第一副字,小和尚的笔法很是精妙,许应连看带摹了好几个夜晚,还是没达到他的韵味。根据自己的记忆,许应一笔一笔的写着,时而飞钩轻转,时而一笔成形。就这样,许应慢慢的入了神,心情也愈发平静。
宁修音神色安静的盯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少年。少年一袭青衫,长发稍束,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在自己俯视的角度下很有味道,就像是夏日午后清泉里的一排斜影。纸上的字迹也在慢慢变动,开始时显得生涩,感觉是在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不过少年越写也就越随心,字里行间多了些灵动,不再死板也不显得圆滑,渐渐地,多了些刀削剑指在其中交错。我自纵意绘字,金钩铁划当如是。
写着写着,许应也就慢慢的悟了,如觉给自己留字,并不是因为字里有何玄机,只是为了让自己体悟其中韵味。慢慢的,自己的字和如觉所写的似像非像,只是其中韵味变了,变得更随心,自己更了然,不再觉得高深起来。
挺了挺腰,伸开双臂,看着自己的字,许应心里很是满意,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只是刚抬头,这丝笑意就立即消失,把自己写的字整理起来,叠成一块,迅速的放入怀中。许应起身过去,看着站在门前盯着自己的女子,自己并不熟悉,不过一身白裙好像在哪见过?
没有细想,许应觉得眼前这个女子面目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眉若剑梢,眼中一片清澈,映着自己的身影。只是看到人家眼中自己的愣然,许应就醒过了神,自己这般盯着人家,很是不妥,许应暗自警醒自己。
“抱歉,姑…这位小姐,你可是要换琴?”许应神色清明,很有礼节的询问这个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女子,难道自己刚才不经意多看了人家几眼就触了霉头?还真是不幸,许应心里有些自嘲,不过神情还是极为得体。
“我看你刚才在写字?”声音有些低沉,不像白月儿那样软糯,也不似赵瑶兮那般黄鹂清鸣,不过却带着一种不属于女孩子的磁性,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但是她的话,却让自己一惊,心里有些拿不准。
“抱歉,这位小姐,你是要换琴么?”这次没有发呆,自己可不是周钰。许应眼色平静,微微有些冷意。
“我不换琴,只是问你是不是在写字。”宁修音的语气也有些冷了,仍是一脸似笑非笑,盯着许应。
没有沉浸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