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底线,自己都不会去管。只是这个底线在哪,白景自己也不知道,也不会去想。
车里无话,白景清咳一声,合上账本,对许应笑了笑,闲聊了起来。
“贤侄这般年轻就出门游历,家中父母放心得下?”不过刚问完,白景就觉得自己糊涂了,这少年都已经离开了家门,他父母肯定是赞许的,只是解开第二难,外出闯荡还有些艰难,不过很有勇气。白景有些怀念十五年前的岁月了。
“我父亲已经过世,不过母亲是同意我游历一番。”许应并不伤感,神色如常的轻声回应。隐约觉得眼前这个白叔应该是看出来自己是解了第二难的求道人,不过不得道怎么可能有这般神通,许应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就消散了,自己与眼前这些人,入了镇应该就不会再有牵连。
“是白叔唐突了。”白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很坚毅。面庞清秀,却并不出奇,只是那偶尔扇动的长长睫毛下,眼神很干净纯粹,让人看着也很安静。白景就这样和许应对视了起来。
“爹。”
“嗯?”白景被女儿轻轻一推,才回过神,目光转向自己女儿,见她捂着嘴在轻笑,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盯着一个少年看!时间应该还不短,自己今天怎么这么怪。不过白景却不会脸红之类的,只是哈哈一声,爽朗大笑。
见白景眼睛盯着自己,许应也是心情如常,并未躲开,他看到眼前略有沧桑的中年人眼睛里藏着的一些故事。这天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如觉的故事是悲凉的,林贽的故事是凄然的,那没曾知道名字的老丈和白衣女子的故事是痛心的,命丧自己手中的费荣的故事应该是懊悔或是可悲的。许应在想,自己,又是个怎样的故事。
如同一枚落地的青杏,带着丝软糯的声音也让许应清醒过来。也只是报以一笑,许应也不再说话,自己不如趁着时间恢复下身体。
默念经义,许应沉下心神,感受那一缕缕道力在自己身体游走,不断的滋养身形,只是自己昨夜受的伤还是很重,伤口还没有结疤,只是止住了血。没有得道,都是凡物,不要妄想着一跃数丈,凌空而起,自然身体的伤口也不会凭空自然恢复。自己需要敷一些药,到了镇上,要想法安定下来,再买一些药,先把肩上的伤治好。许应暗想,至于如何安定,如何买药,许应心里也有了打算。
就这样,许应闭眼危坐,抱守灵台,自行调理了起来。对面的白景自然是看出来许应是在自行修道感悟了,暗道这少年还算勤奋。至于白月儿,只是瞥了一眼,打开一本早就从行李拿出的一本书,慢慢看了起来。
就这样,马车里落针可闻,不过不是尴尬,而是很安静。一个中年男子看着账本,时不时扫过眼前少年和身旁姑娘,一个恬静少女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卷,看不出表情。至于另一旁的许应,早已沉浸在自己的身形道力中去了,心无杂念。
只是在正午的时候,许应睁开了眼,被白景叫醒一起用了简单的午饭,闲聊一阵,就再次闭眼调理身体了。
时间过得很快,许应再次睁开眼,已经是要入夜了。打开一片马车木窗,夕阳下,一处处村庄和田舍在自己眼前掠过,许应知道,应该是快要到戍道镇了。
白景也早就看完了账本,一路在车厢里看着自己的女儿和眼前的少年。见许应开了车窗又合上,对许应说道:
“贤侄,就快到镇上了。你在镇上也没什么熟人,这天要黑了,不如今夜就随我们一道去药行歇下如何?”白景对眼前这个少年还是很有热情,并没有因为一路上许应的安静改变多少。不过,他对许应,一点都不好奇。
“不用了白叔,这一路就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放心,我有自己的打算,等进了戍道镇,我们就别过吧。谢谢你的心意了”这个问题许应早就想好了,不是故作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