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继续大口吃布丁。
陆括趁机不动声色地开始套话,“怎么认识胡睿的?”
“他请我吃烧烤。”想到烧烤的味道,二芙两眼亮晶晶的,“胡睿说我们可以自己做烧烤,可以吗?”
“…他知道你是人鱼吗?”
“不知道…你会做烧烤吗?”
“尾巴还?能变回去吗?”
“不知道…我可以请胡睿来一起吃烧烤吗?”
陆括,“…”
两个人总要闭嘴一个。
吃饱喝足开始打?嗝的二芙总算注意到了一言不发的“饭票”,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从随身的鲛绡包里掏出了一个螺,信心十足地说,“不用…嗝…担心,巫叔…嗝…肯定有办法的嗝!”
陆括默默记下这个叫“巫叔”的人,“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闻言,二芙先是愣住,然后陷入了漫长沉思。
一眼看破她无知本质的陆括,“…”
果然?不该对陆二芙有任何期待。
“你试试吧。”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陆括递给二芙一个鼓励的眼神。
受到激励的二芙立马生龙活虎,“巫叔嗝…说,我只要…嗝…吹响这个音螺嗝…他就会出现的嗝!”
“吹吧。”陆括觑着她,也有点好奇了,那?小小的螺,还?真能把人招来吗?
二芙拿起音螺,很有架势的放在唇边,眼里透着难得的认真。陆括不由另眼相看,有了几分期待。
…
然?而,时间过去两分钟,室内依旧,鸦雀无声。
“…”
陆括抱臂瞧着陆二芙吹得满脸通红的模样,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河豚。
余光扫到陆括那?玩味表情的二芙差点“哇”一声哭出来,但?坚强地含泪忍住了,“在这里是吹不响的。”
呜…这音螺是坏的!
“哦。”陆括微笑,“那?换个地方?”
“下,下次吧。”二芙忍住,保持坚强。
丝毫没打?算给她递台阶的陆括故意面?露同情,“这个音螺…该不会是坏的吧?”
二芙直接“哇”一声哭出来。
边哭,还?不忘用手端着下巴,把小珍珠都?拢在手里,塞进包里。
一开始没看明白的陆括盯着那?一颗颗雪白的泪珍珠,沉默了。
人鱼确实挺值钱的。这要是被?抓去研究,估计得先哭出几吨珍珠才行。
“你经?纪人电话知道吗?”陆括看她哭得两眼通红,有意转移话题。
而且他敢肯定,陆二芙是突然?搞失踪的,希望那?个叫胡睿的经?纪人还?没报警,不然?多少有些麻烦。
可本?也没寄希望于二芙能记住胡睿号码的陆括没想到,二芙还?真记熟了,能一五一十的背出来,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养了这小混蛋那?么久,怕是都?还?没记熟他电话号码。和?这个叫胡睿的男人不知道才认识多久,连人家号码都?一清二楚。
另一头,接到陆括电话的胡睿正好在往警局赶,准备查监控找人。
陆括自称和?二芙是熟人,将二芙的情况用突然?发高烧的缘由糊弄了过去,并在胡睿表示要来看望时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为了消除胡睿疑心,陆括将电话拿给了二芙,“你经?纪人,报一下平安。”
二芙“救”字还?没喊出来,陆括已经?起身开始找皮带了。
怕被?“撕票”的二芙拍拍自己不争气的鱼尾巴,不得不忍辱负重地对着那?头的胡睿说,“嗝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胡睿听着这抽泣又委屈的报平安,一时无言以对,这他妈听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