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芙闻言一脸惊诧,不可置信的,“蛋…?”
蛋都是用来孵崽崽的啊,怎么能?用来做吃的!
人类也?太凶残了?!
阿巫听两人的对话越来越离谱,不得不出来打断,“先把药剂服用了?,三天?后上岸,到时我送你。”
二芙想也?没想,一股脑儿全喝了?,完了?还砸吧几下味道,嫌弃地说,“不够甜。巫叔,你能?做成巧克力味儿的吗?”
阿巫刚要制止的话又吞下去?了?。
…过量应该不致死,再看看有什?么副作用吧。
反正到时候跟紧点?就行了?。
但鱼算不如天?算,三天?后,几只成年雌性人鱼急匆匆的赶回珊瑚礁,直奔向阿巫的住处。
“阿巫!不好了?!”
听到动静的人鱼都从珊瑚礁洞或扇贝壳中探出脑袋来。
正和阿妈用鲛绡缝制裙子的二芙也?兴冲冲地探出脑袋凑热闹。
珊芙拿过二芙缝了?一上午的鲛绡,真的很心疼这块上好的鲛绡。
完全可以用不忍直视来形容,针脚从没踩在一条线上。
这可怎么办啊,珊芙很惆怅地捧着脸,崽崽好像把她的缺点?都遗传走?了?,除了?那张脸蛋。
珊芙看看自己?缝的鲛绡裙,逐渐陷入了?沉思
还是请秀秀帮她吧。
另一头,阿巫突然召集所有族人到岩石地开会,尖锐而刺耳的人鱼声传入这片海域的每条笑人鱼耳中。
这是危险来临的警报。
岩石地上,游荡着十几条或银尾、或蓝尾的人鱼,未到场的也?在全力赶来。
虽不知?情,但每条人鱼脸色都不约而同的变得沉重。
这是第二次族内发出这种警报讯息,上一次是鲨鱼群的围攻,族群为此被迫迁徙,来到了?这儿。
那么这次,又是什?么?
不安感弥漫在沉默的海波中。
二芙是不曾经历过灾殃和迁徙的,她一破壳就落地在这片美丽而神?秘的珊瑚礁中,但阿妈和族人沉重的神?态,也?令她感到了?压抑和不安。
她轻轻的依偎在阿妈柔软的身上。
珊芙看出她的不安,那总是温柔却带着单纯娇憨的眉眼,似乎也?成熟了?不少,“崽崽,你想离开这儿吗?”
二芙有点?茫然,其实对这片珊瑚礁以及族人的记忆,她并不太深刻。但她总记着,族人们那带着怜悯和同情的目光在凝视着她,远远地,从不靠近。
小时候她问过阿巫族人们是不是都讨厌她,但阿巫说不是,那是爱戴。那是什?么感情,她不能?明?白。
神?秘的珊瑚礁,阿妈、巫叔和年迈的龟婆婆,陌生而熟悉的族人,是她对这儿的印象。
她成熟得太早,却又经历得太少。不大能?感受到离愁。
“都可以。”二芙这样说,“阿妈巫叔和龟婆婆会一直和我一起?吗?”
珊芙抚摸着她海藻般的乌黑长发,温柔而坚定地说,“会的,阿妈会一直和崽崽在一起?。”
那巫叔和龟婆婆呢?
二芙还没问出口,始终浮游在岩石顶的一动不动的阿巫出声了?,用那一如往常的冷硬而无波澜的嗓音,“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族人听到这一消息,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没有太多反应,反而是有释然的、麻木的。
“风潮来了?。”阿巫冷漠的目光投向幽蓝的深海处,仿佛无声的锋锐尖刀,“即刻,举族迁徙,往北走?。”
这是一场短会,一道命令的命令,和一群顺从的族人。
二芙和阿妈回到扇贝床,就看到刚刚还在发布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