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燃问起自己一直挺好奇的一个问题。

她问施如:“你家里是教堂的吗,以前是圣弗尔德的手下?”

当初梁燃刚认识施如的时候,施如对宋神爱的说法是“大主教让我叮嘱你”、“大主教让我转告你”,宋神爱也和施如说过“我家就这么养你的?”

施如和圣弗尔德的关系明显很近。

施如摇了下头:“不是教堂的。”

“我家以前是军部的,我爸妈都有军职,后来军部被

取缔,变成了执法者总队、巡逻队还有管戒所,我爸妈在生前帮过圣弗尔德的忙,后来他们在污染区死后,按照他们生前的遗言,我被圣弗尔德收养。”

“大主教他外表很光鲜,表现得也很慈悲,我爸妈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样子,被收养的前几年,我也没看出来,所以对他很崇拜。”

宋神爱拆起施如的台:“特别崇拜,我爸说什么,她都要反复背诵,还要我也记住。”

施如:“……”

她尽力无视了这句话,转头看向梁燃:“我没什么值得说的人生经历,没有悲惨的童年,没有被虐待的经历,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我很平凡,被收养后我只是按部就班地上学、训练,因为我和戴月走得近,圣弗尔德不信任我,所以我没帮他做过什么事。”

“我比希望区的大多数人都要平凡。”

梁燃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问题:“为什么和戴月走得近,他就不信任你?”

施如回道:“因为戴月恨他。”

“这件事戴月以前一直让我保密,最近又跟我说如果神爱是问起来,就告诉她。”

她转头看向宋神爱:“你想知道吗?”

宋神爱愣了愣。

她沉默了片刻,神色逐渐认真起来:“你说。”

施如说道:“戴月的妈妈叫戴晴,你知道的吧?”

宋神爱点点头:“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还去她家吃过炒辣椒。”

施如继续道:“戴阿姨生下戴月不久,她的丈夫就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那时戴阿姨身体亏损严重,虽然还很年轻,但无法再履行子宫法令,于是就独自抚养戴月长大。”

“戴月六岁那年,戴阿姨因为在农植院工作时出了点小岔子,被革职了,其实问题没那么严重,可因为她的岗位有个人想接手,对方又有在总部任职的亲戚,所以戴阿姨就只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