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司锦寒给予的。

时南爱他爱的人尽皆知,可他所谓的爱,却无人知晓,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认为那些是爱,最后却尽数变成了病态的折磨。

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倚靠在椅背上,伸手捂着眼睛,可泪水还是从缝隙溢下来。

他的声音哽咽的不成调:“南南,我有错,我是畜生……是混蛋,我对你做过很多猪狗不如的事,也对你说过很多谎,可是……可是我爱你这句话是真的,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学着去爱你,我不会再伤害你。”

“我求你……求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挽回的机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能一直对我这样,你给我松个口,你不需要回应什么,你只要看着我对你好就行了,我是真的知道改变了,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把以前我所有对你的伤害全都在我身上来一遍,两遍,全都报复回来!我求你,求求你,再继续爱我……继续……爱我……”

那双漂亮的如同艺术品一样的双手上有了遐思,上面布着不规则的疤痕,那是烫伤的痕迹,是当年一块一块搬着那些还带着火星的土块,双手被烫的不成样子,锐利的碎石将那双手划的血肉模糊后留下的疤痕。

他何时如现在这般狼狈,那两年疯了似的搜集时南小时候的消息,能得到一点都足以让他欣喜若狂,“时南”这个名字像是魔咒一样在他心底生根,不会随着时间被磨平,只会随着日月越发的刻骨铭心。

他宁可放弃一切来挽回的人,如今对他不屑一顾。

从他出生起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唯独时南……

时南抿着唇,微微低下头,掩住那幽深的眸光。

他推开了车门,轻声道:“别再爱我了,得不到的感情,只要放手就不会痛苦了。”

他就是这样做的……

司锦寒苦笑一声,坚定道:“我才不放手,死都不放!”

时南关上了车门,转身朝着电梯走去,司锦寒整理好情绪,把脸上的泪水胡乱抹去,赶紧拎着购物袋下了车,追着时南进了电梯。

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眼圈都是红红的。

“南南,今天……今天晚餐可能会晚一点好,我回去学一学,等做好了叫你过来吃。”

讨好的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时南摇摇头:“我不喜欢吃。”

司锦寒不气馁:“那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别的。”

“不想吃你做的。”

话音落下,电梯门打开了,时南走出来,当着司锦寒的面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