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沾水了,擦一擦。”

时南没多想,拿过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就要去睡觉,司锦寒立马拿着浴袍跟出去,看到时南在那里泡完牛奶就要去卧室睡觉,可给他气坏了。

“你晚上都没吃饭,一杯牛奶有个屁用!上我那屋吃饭去!”

时南吹了吹牛奶,头都不抬地说道:“不需要。”

司锦寒大步上前,不容拒绝的拉着时南下楼:“什么不需要!你给我过来!”

刚刚还小心翼翼的人,在这方面上似乎格外固执,时南被他拉着穿过那道打通两个房子的门,被按在椅子上。

他看着司锦寒在那里把炖好的汤盛出来,又笨手笨脚的炒了两个菜端上桌,弄完这些又弄了点兔粮扔盘子里,直接闯进他家把大肥兔子拎过来按在兔粮前。

“吃饭,吃完再去睡。”

他一个劲的给时南夹菜,时南看着碗里这像模像样的饭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个以前连厨房都不进的人……

他低头吃饭,沉声道:“以后不许再进我房间。”

司锦寒点点头,违心的说道:“我除了照顾你以外,我什么也不做。”

司锦寒偷偷打量着时南的脸色,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口:“上些日子,来你这里住了几天的孩子……是我给我们两个领养的孩子。”

“他叫,司念南。”

话音落下,时南的筷子顿住了,时南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手中的筷子放下,起身就要回去:“我吃饱了。”

司锦寒手疾眼快的抓住他:“不许剩饭!那大肥兔子都比你吃的多,你怎么能就吃那点?”

时南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怒声道:“小孩子你也利用吗?!”

司锦寒的声音比他还要大,他崩溃的大喊:“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敢来直接见你吗!”

“他被秦远拎着扔回我家,他知道他骗了你,他很愧疚,他很想你!他很想让你原谅他!从两年前他就一直在渴望能和你相见,他一直在想他的时南爸爸!”

司锦寒再次伸手抓住他,时南气的一口咬在他手背上,虎牙深陷。

司锦寒不知道疼似的说道:“你咬啊!你可劲咬!我巴不得你在我手上多咬几口,让别人都看见,我到时候就说是我媳妇咬的!”

时南松口的时候嘴角都带着司锦寒的血,他怒声道:“你为什么要去告诉小孩子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如果我真的死了呢?他是不是会一直带着那份无法实现的渴望长大?”

他转身就要走,司锦寒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一个劲的颤声道歉:“对不起,南南,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乖乖把饭吃完,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一碗饭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别说是个病人,就是个普通人也不能这样子糟害身子。

时南用力的甩开他,司锦寒怕伤了时南,只好松了劲,放任时南脱离他的怀抱。

时南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门被关的“砰”的一声,随后能听到挪动重物的声音,司锦寒再去开那扇门,发现已经打不开了,只能挪开一小道缝隙,沙发,茶几,柜子,一股脑的堆在这里。

他眼睁睁看着时南吃力的把餐厅的餐桌抬过来堵在这,随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完了,把人惹生气了。

司锦寒无比后悔在这样的搞气氛的时候提那个小崽子的事。

他一转头,与蹲在地上大白兔子两两相望。

大花:“……”有点慌慌的。

司锦寒看了一会,随后勾唇一笑:“你的主人把你忘在这了啊……”

又有借口了。

时南一大早去买了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