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手机左右摸了一圈,卢卡跟陈开拓也帮着找,都没有找到。蒋言起身望向陈闯回来的方向,一看见人就走过去说:“我项链不见了。”

“哪条?”

“就我妈留给我的那条。”他嗓音并不急躁,唇面却有些僵硬,“刚才在周围找了半天没找到。”

“你在这儿守着他们,我去找。”

“算了,我自己去吧,你不熟悉样子。”

陈闯环顾四周:“现在人太多,想找也找不到。先把他们送到宾馆再回来。”

蒋言觉得也有道理,就打车把学生送到事先定好的酒店,然后又快马加鞭返回场地。

这时音乐节已经结束,陈闯刚跟工作人员沟通完。

“他们说丢东西的人太多,只能我们自己找。”

“失物招领处有吗?”

“看过了,没有。”

两人只好分头去找。但场地太大,又全是草坪,如果真的掉在地上那会非常不起眼,更何况现在是晚上,仅凭他们两部手机照明根本不够。

一直找到快十二点,工作人员过来说要清场了。

蒋言问:“能不能让我们再待一会儿?我们再找一个小时,找不到马上就走。”

“清场时间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要是特别贵重你就报警呗。”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对方拉长音调:“不贵重你急什么?”

“你怎么说话的。”陈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蒋言赶紧把他往后拉:“算了,他们也是照章办事,我们走吧。”

陈闯拧眉:“不找了?”

“不找了。”

打车回宾馆,蒋言一路无言。

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多在意那条项链,就如同他认为自己也没有多在意母爱。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凡事强求无益。

到前台办完入住,他抬腿拾级。陈闯从后面看着他,见他低着头,右手扶着楼梯栏杆,连旁边就是电梯都没注意。

进房间反锁房门,洗掉一身的灰。

躺到床上,蒋言发现陈闯发过一条微信,时间是二十分钟前。

[A:真不找了?]

还要找吗。

望了会天花板,他举着手机打字。

[言心:我也不知道,可能想找也找不到了吧]

[言心:算了不想了]

[言心:好好休息,明天见]

陈闯没再回复。

由于失眠近两个小时,第二天早上蒋言起迟了。

爬起来一看,脸是肿的,眼皮也是肿的,不知道还以为他被谁给打了一顿。

“点杯咖啡先……”

一边浏览附近的外卖,他一边发微信,询问其他人起来没。

[Luka:早就起了,今天我跟开拓自由活动]

[Luka:臊子面真好恰]

[Luka:(图片)]

恰你个头。

[言心:自由活动怎么没跟我说]

[Luka:跟闯哥说过了啊,给你也留言了,是你自己没醒!]

还真是……

[言心:另外两个人呢]

[1111:跑步ing]

嚯,这也太健康了。

奇怪的是陈闯一直没出现。

给他打电话,第一遍还没人接,打第二遍才通。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