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言想了想,认真地说:“拓拓就算了,他有自制力。但卢卡那小子,让他知道了还不翻天啊?先别告诉他了吧。”
陈闯答应了,于是陈开拓被要求保密。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无事发生,蒋言舅舅在第二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带着他那一肚子没说出口的话本来打算劝蒋言接受生母来着。蒋言没主动联系,估计一向疼爱自己的舅舅很快就会想通的。
月考过去不久,期末考马上又要来临。
天气闷热异常,教室里关着的猴崽子们个个精神恍惚,眼下吊着大大的眼袋,脑袋上的发型比鸡窝还乱。
“再不放假我是真的要死了。”课间伊一趴在桌上哀嚎,“上午一张卷子,下午一张卷子,晚上还有一张卷子!老娘上辈子伐木的吗,这辈子欠这么多纸!”
“We~are~伐木类。”
“闭嘴。”
生而不犯贱,活着没意义。卢卡啧啧:“哥们儿这嗓子,不出道可惜了。”
“……”伊一扒开挡眼的刘海须,无语地看向他旁边的陈开拓,“管管。”
陈开拓抿起嘴转了个向,低头只作认真学习状。
“看,”伊一轻抬眼皮,“人家不爱搭理你。”
卢卡:“你放”
“有些人完喽,高三重新排座位,按成绩排。开拓,你要解脱了!”
“你放”
“咳,”陈开拓低语,“卢卡,小点声。”
“。”
卢大少爷宛如一只被扎破的气球,瞬间失去所有手段和力气。
一提起这事他就糟心。
不能坐一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某颗拳拳的少男之心就要枯萎,某张惊天地泣鬼神的帅脸就要憔悴。哎。
不过,最近月考,卢大少爷的成绩又稳中有进,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等考完期末考试你们都有什么打算?这回不是不让假期补课嘛,你们都干嘛去?”
陈开拓说:“我学习。”
卢卡:“那哥也学习。”
伊一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得了,我听不下去。”
“你呢伊一。”
“我啊,”她停顿了一下,状似云淡风轻地说,“我打算一半时间练练舞,一半时间学习。”
“卧槽,追梦赤子心。”有人继续犯贱。
“……”陈开拓把耳朵捂上了,虚掩掉伊一揍卢卡的声音。
晚上下了晚自习,他和卢卡一起往家骑,骑到半路忽然瞥见不远处两个并肩的身影,正在人行道上悠然地散步。
眼看卢卡也要注意到,陈开拓一哆嗦,紧急之下大喊一声:“卢卡!”
“干啥。”
“我……我脚抽筋儿了!”
“啊?”
卢卡唰地就跳下单车过来扶他:“怎么了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救你个头,给你脑袋开一刀。陈开拓脸部抽搐,任由对方把自己搀扶到路边,两辆自行车扔在一旁,他们俩则萎坐在马路牙子上。
“啥情况?”
“就是、就是抽筋了。”
一边装模作样地捏小腿,陈开拓一边抬起眼皮觑十几米外的两个人,看他们走远了没,会不会被发现。还没看清,大脑忽地一片空白因为左腿忽然被不属于自己的一双手给握住了。
低头一看,卢卡朝他坐着,双手虎口把他的小腿给包住,聚精会神盯着他的腿,眉心紧皱地揉了揉,“怎么样?”
陈开拓一时之间没能说出话。
卢卡就把他的腿整个抬了起来,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架着,“怎么突然就抽筋儿啦,是不是跟不上我的速度啊,跟不上就说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