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陈闯面上淡淡的有些灰心,“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放弃了,你也就不需要再想这些。”

蒋言心里铛铛一响:激将法。

但他还偏偏吃这套。

“不就是男人跟男人做爱吗?”他轻描淡写道,“说得跟谁没概念一样。”

陈闯比他更直白粗俗:“要走后门,你不一定接受得了。”

蒋言:“……”

陈闯瞥他:“怕疼?”

蒋言脸热心梗:“我发现你说话糙起来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这叫丑话说在前头。”

他现在听不了什么前头后头。

陈闯淡声:“我手机里有片,看不看。”

“你有你这样的吗?手机里装着这种东西!”

“老子是男人,不是圣人。”

这种东西不装在手机里,难道要刻成盘摆在电视机旁边?

没给他喘息的间隙,陈闯拿出手机连上了车里的大屏。为免动静太大,还特意把音量调低,亮度调暗。

但那种冲击感还是能把人天灵盖掀开。

蒋言只有两只手,摁住脸就捂不了耳朵,再说他也没想表现得太不淡定。

硬着头皮看了两分钟,视频里的人多高多大、长什么样通通没看清,光听着那些嗯嗯啊啊的声调,他就已经快自燃了,表面还强装老练:“亚洲人,制服诱惑。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白衬衫加娃娃脸等于绝杀。

但陈闯嗓音懒懒地说:“随便下的,没啥喜欢不喜欢。”

“好了好了,关了吧。”

蒋言想去抢手机,可两人的手刚一碰,他又像冰淇淋一样化开了。

陈闯眉稍松,见好就收:“时间不早了,回去睡。”

蒋言左顾右盼,假模假式地打了个哈欠。陈闯看在眼里,懒得拆穿他,披上外套送他回营地。

“我自己走就行了,就几步路还送来送去。”

“有话跟你说。”陈闯心平气和地说。

蒋言嘴唇闭了闭,也就没再拒绝。

到这个时间停车场还是很热闹,不少开房车来的还在车边坐着聊天、喝酒、弹吉他唱歌,搞小资情调。

“你最近是不是又开始抽烟了?”蒋言问。

陈闯说偶尔。

“我就知道。咱俩不都说好了吗,怎么还带反悔的呢。”

“其实抽烟不光对肺不好,对口腔也不好,很容易得口腔癌。”

“你说的那是嚼槟榔。”陈闯说。

蒋言笑了笑:“反正就是有危害,自己看着办吧。”

有一群人经过,陈闯拽过蒋言的胳膊,让他挨着自己走,免得被那群人挤到。

分开的时候陈闯手往下滑,滑到手腕处握了一下。

“蒋言。”

“嗯?”

陈闯停下脚步看向他。

蒋言明确知道他要说什么,本来可以打个哈哈混过去,把话岔开,但是对上他的视线,忽然之间有些失语。

一低头,只见陈闯脚上还穿着拖鞋。

蒋言听见他说:“我承认我对你有企图,我对你好是有目的的,我喜欢你,看上你了,想跟你在一起。”

“哪天你要是点头,我陈闯发誓用尽全力对你好。要是成不了,我们也好聚好散,不白认识一场。”

这种最直接的表白,没有一点含糊的余地,把蒋言震得心脏颤了颤,呼吸也乱了章法。

“但是。”

陈闯忽然转折。

“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语气淡漠但太阳穴紧扯,“你是老师,如果跟男的在一起,弄得不好要丢饭碗。而且你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