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一样?”
陈闯懒得回答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这片地。蒋言拢紧围巾,下巴埋进去,双手插进羽绒服兜里,外面只露一双眼睛。
“过年走亲戚吗?”
“走。”
“那到时候我就不去了吧,我把电脑带来了,可以做点自己的事。”
陈闯说:“二叔家可以去。”
到时候再说吧。蒋言想了想,没拒绝也没答应。
外面还是有点儿冷,站一会儿他就打了个喷嚏。陈闯看了他一眼,说:“走,回去。”
“我感觉自己被你遛了一圈。”
“让你消消食。”晚上吃那么多。
“……谢谢你喔。”
旁边两只阿黄摇着尾巴跟上他们,一起踩着月色回了。
出去一趟蒋言鼻子冻得通红,衬得脸上其他地方更白。陈闯让他先回屋,自己烧了壶热水,拿了个塑料盆上楼,泡脚用。
“不能洗澡吗。”
“没人不让你洗。夜里冷,洗完还是要泡。”
蒋言这才放心。
浴室条件不比榆城,不过基本洗漱还是有保障,水也不凉。冲完澡他擦着头发出来,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我用了你的沐浴露。”
牙也刷了,牙膏也是陈闯的。
陈闯抬起头,见他穿着自己给他买的睡衣,视线静静地停留了一会儿。
蒋言也发觉陈闯在看自己了。迎着那样的目光,他不自觉放慢擦头发的动作,笑了一下说:“贵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合身?”
“合身啊,你看。”
他抬起胳膊,前后左右给陈闯看。陈闯眼皮掀起又敛低,挡住许多意味不明的情绪:“过来泡脚。”
蒋言把毛巾重新罩在头上,依言坐到一张凭空出现的木凳上,脚一伸进去就是一激灵:“这么烫!”
“不然怎么叫泡脚。”
“帮我加点儿凉的…………我的脚快熟了。”
眼看他的脚背被水烫得发红,陈闯止住笑意,给他端了些凉水,“自己加。吹风机在卫生间,我去给你拿出来。”
加完水蒋言才重新把脚伸进去。
嗯,舒服极了。
就这么一边泡一边玩手机,凉了加热的热了加凉的,半个多小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擦脚。
“陈闯你看我的腿。”
小腿中间有条清晰的界限,上半截是白的,下半截是红的,看得他自己都忍俊不禁。
“半辈子没泡过脚?”
蒋言闷头笑:“不是,效果怎么这么明显啊,我不会截肢吧。”
陈闯懒得接这话,说:“我只知道再不吹头你要感冒。”
“这就去。”
蒋言倒完水去了卫生间。
吹风机呜呜地响,陈闯斜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眼皮都没有往那边抬一下。
不一会儿,声音停了。
蒋言回到屋里披上羽绒服:“待会再睡吧,我看会儿书。”
说着便走到行李箱前,蹲下来找自己带的两本书。找到以后站起来,视线刚一转过去便顿住了。
陈闯面朝白墙站在床边,两只手正在解迷彩裤的扣子和拉链。
他解开的瞬间蒋言匆匆低下头。
“去洗澡啊?”
只听陈闯有些敷衍地应了一声,腰前敞开,裤子没再往下。他一边脱毛衣一边说:“电热毯我开了,坐过来看。”
“嗯。”
只听见答应没听见动静,陈闯回头,见蒋言站着不动:“咋。”
咳。
余光仍然能见到大敞的拉链和紧绷的腹肌。蒋言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