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眶,鼻涕流流,渝哥儿蔫哒哒缩在谢宁怀里,小胖脸贴着谢宁的心口,可给俩父亲心疼坏了。
谢宁抱着儿子蹲下来,指了地上的小狗,“呀,我们渝哥儿养小狗啦?谁给你抱的?”
渝哥儿在谢宁怀里蹭了一下脸蛋儿,扭头也去看小狗,哑着小嫩嗓说:“啊嗷……”
“嗯?”谢宁颠了下渝哥儿,渝哥儿脸上的小肉肉抖了一下。
“爹爹……”渝哥儿指着小狗就喊,喊完就跌靠回谢宁怀里,用小指头去抠爹爹的衣襟。
周寂年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渝哥儿的小胖脸,没说话。
谢宁笑了声,“渝哥儿长大了,都可以养小狗了,开不开心啊?”
“嗯!”渝哥儿猛点一下头,小爪爪已经伸进了谢宁的衣襟里,还在往里钻,非要贴到爹爹的肉才行。
谢宁抱着渝哥儿满院子的走,周寂年跟长辈回屋里,交代了一下府城的事。
小宝宝热乎乎的小爪爪就贴在谢宁的锁骨下面,渝哥儿可会享受了,一只小爪子挂在爹爹衣襟上,一只小爪爪扒着爹爹的锁骨,还要爹爹哄着他。
小奶狗熬熬起初还跟着谢宁的脚步,逛了一圈之后,见小主人看都不看它一眼,失望极了,垂着两只小耳朵哼哧哼哧的爬台阶,想要进屋里烤火。
“渝哥儿,你叫爹爹,你说我想爹爹了。”谢宁还得不停找话,他要是不说话,渝哥儿就哼唧。
渝哥儿很敷衍,嘟嘟小嘴喊一声,依旧蔫哒哒的,“爹爹……”
“我想爹爹了。”谢宁凑上去亲了渝哥儿淡淡的小眉毛。
“唔养爹爹了……”
“哈哈哈哈哈……”谢宁抱着儿子大笑。
渝哥儿也不知事,但是他能感受到爹爹的开心,于是也‘哼哼哼’跟着笑起来了。
又哭又笑,小狗尿尿。
周寂年抓了张椅子放在门边,远远地看着院子里的夫郎和儿子,一边回答父亲的问题。
周三丰问:“那案子结了?”其实他有心想问上京下来的官,他儿协助破了案,有没有什么记功奖赏。
“结了,多亏了宁郎。”
周寂年讲述了案子经过,就当是和家人在讲故事,完全按照事先在府衙的解释,“……恰巧偷了宁郎的钱袋,我抓了人回来,那人名叫张仁,是个秀才…………这才将凶犯绳之以法。”
谢宁哄好了渝哥儿,抱着进屋取暖,顺便听周寂年讲故事。
渝哥儿扒着爹爹,谁来抱都不要,小爪爪‘啪啪’拍着拒绝,可有劲儿了。
绿禾去地窖摸了几个红薯,装在簸箕里抱了来,蹲在火盆边上埋红薯。
冬天里的烤红薯,最是香甜,渝哥儿吃完烤红薯‘噗噗’放屁,放一个就张着小嘴巴嘎嘎乐。
逗的一屋子人开怀大笑。
……
过年前几天,王家贵到南渔县了,晚了一个月,一问才知道,不是路上遇匪,是官路路监故意讹钱。
若遇匪,还能拼了打一仗,遇官,那只能是乖乖送钱了。
周寂年一个小小的南渔县县令,还真是鞭长莫及。跑商之事只能暂时撂下,待过完年后,再商议。
王家贵坐在周家院子里,渝哥儿扒着他的腿,手里捏着一个咸虾干在啃。
“渝哥儿,给姑父尝一口呗?”王家贵虽是去年刚成亲,但是已经二十六了,渝哥儿这么个俊俏的娃娃,除了粘爹爹谢宁以外,乖娇乖娇的,他实在是喜欢孩子,恨不得马上回去和自家夫郎容哥儿生一个。
可惜他来时遭阻拦,硬给卡在江州边界一个月,只能在周寂年家过完年,开春再赶路回去了。
渝哥儿是尿床醒的,谢宁忙着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