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爹抱,哼哼……”
谢宁叹气,他太怀念去年还只能被他抱在怀里的儿子了,两岁的渝哥儿太磨人了!
晚上渝哥儿扒着爷爷周三丰,要跟爷爷睡,明天还要跟爷爷出门去看小狗。
吃完晚饭,绿禾在里间铺床,房门敞开,两夫夫坐在外间看信。信是谢尧寄来的,一封他自己写的,一封周四丰托他写的。
周寂年边看边说:“王家贵接了个趟活儿,运绸布来建州,信里问建州有除了茶叶,还有什么可以跑的?”
王家贵九月才跑了茄干和辣酱,赚了不少银子,按说不缺钱,只是这次找他的布商出手阔绰,跑了这一单,他明年可以歇一歇。他已经二十五了,他奶催着要抱曾孙。
绸布送来,空手回去未免太浪费马脚了,而建州府出名的茶叶,也早就被名门商贾包圆了,哪有他的份儿。
“叫他来南渔县,我雇他给我运些虾干去越州。”谢宁马上就想到了。
周寂年颔首,“可。”
接着往下看,周寂年叹了口气,“七月八日,大伯病卒。”
谢宁手抖了一下,心口免不得有些发闷。
“四叔说,周温书年后就中了秀才,大伯是合眼走的。”
卧床四年,终于等到儿子中了秀才,周大丰也算是了却执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