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步上前。
许是因?为关押的?对象不同寻常,牢房中破天?荒挂上了两盏灯,算不上很明亮,却?将牢房中的?景象照得一清二楚。
牢中的?人坐在地上,背对着铁门,腰背板正,两侧的?地上垂着腕子粗的?锁链。
他?微微低着头,分明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却?一动?不动?。
宋小河是偷偷跑进来的?,也不敢大声说话,握着铁栏杆,将脸凑过去,轻喊,“沈溪山,沈溪山……”
沈溪山不理她。
“是我啊。”宋小河说:“我来看你了。”
就是因?为来人是宋小河,沈溪山才不理。
他?装聋,一点反应都没有。
幸而宋小河早有准备,掏出捡的?木枝,一截一截冻起来,然后慢慢往牢中送。
长度差不多,宋小河捏着这一头,用拇指的?另一头轻轻戳着沈溪山的?肩头,说:“你为什么?不理我?是牢中的?什么?咒法封住了你的?神识吗?还是盟主那一击把你的?耳朵打坏了?”
一缕细小的?金光飘出来,缠绕在木枝上,随后木枝就寸寸碎裂,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声。
碎到最后,一截小木枝弹起来,啪地一下敲在宋小河的?脑门上。
她捂着脑门轻叫一声,见沈溪山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人,于是她又提灯转身离去。
沈溪山面对着墙壁,眉眼满是恹恹。
听着宋小河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便垂下了眼眸,像是整个人沉入了泥潭之中,便是眉间红痣鲜亮,也没有了半分仙气。
没多久,脚步声就又响起,而且重叠起来,由远及近。
“宋猎师,你真的?要快点了,这是不合规矩的?,若是被人发现,我也要跟着一同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