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临虽然在打架的时候抗揍,也无畏,但平日里却是非常胆小,遇到了事更是飞快往宋小河身后躲,根本不能指望他。
眼下沈溪山来了,可算是让宋小河找到了有人撑腰,立即往他身旁近了一步,又?开始告状,“此人卑鄙无耻,自己受了诅咒变成这副模样,却臆想是我所为,还说我师父是道貌岸然,行事下作的小人!指摘是咱们仙盟居心叵测,谋划了此事,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宋小河怕是给气?得厉害,呼吸都急促起来,一只手攥紧沈溪山的衣袖,一只手就差指到钟浔之的鼻子上了,神情里还有几分?委屈。
往常在山上,她每回都是这样向梁檀告状,不论如何添油加醋,师父都不会怀疑,立即拍案去?给她撑腰。
下了山来,宋小河收敛许多?,话中并?无捏造之处,也没?指望沈策当真会像师父那样护着她,只希望沈策能解决眼下困境,让钟浔之赶紧闭上那张讨厌的嘴!
自打认识吵闹的宋小河以来,沈溪山还从未见过有人能把她气?成这样,袖子那一块都被她捏得全是褶皱,可见握着拳头使了多?大的力气?。
钟家人好面子,沈溪山就道:“钟氏乃是大族,在此处却带着几个膀大腰粗的护卫欺负仙盟一个小弟子,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你看起来倒是也无恙?”钟浔之的眼睛在沈溪山上下扫了几个来回,嗤笑道:“那你们倒是解释解释,为何你们皆没?有受诅咒的影响?”
“如何不是因为你们灵力微弱,抵御不了邪气?的入侵才变成这样?”沈溪山都懒得跟他争辩,也不论这次出现状况的有多?少?人,一律打为修为太弱。
钟浔之向来对自己的天?赋骄傲,听了此话果然动?了大气?,话还未出口就撕心裂肺地咳起来,惹得一干护卫无比紧张,又?是喂水,又?是喂灵药。
他喝了几口水,一把摔了杯子,掏出灵符来,怒道:“我倒不信你仙盟中的剑修人人都是沈溪山,今日我便?向你讨教一二,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沈溪山眉尾稍动?,“我?”
银月如钩,夜风侵袭,将檐下的灯卷得轻晃,于是地上人影婆娑。
这里越发热闹,不断有人闻声而来,在不远处形成一个包围圈看热闹。
钟氏是修仙望族,仙盟则立于人界之巅,两方?起了冲突,上升到动?手的地步,事情就变得精彩了。
若是仙盟落败,更是一个令众门派饭后闲谈的笑柄。
沈溪山只说了一个字,尾音微微往上扬,表示了疑惑。
落在钟浔之的耳中却是莫大的讽刺,仿佛充满了看不起的意味,他怒道:“你不敢应?”
沈溪山道:“我并?未带符箓在身上。”
钟浔之催动?符箓,只见光芒乍起,将他的四肢缠绕住,光芒融进他的心口,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眉眼的凶戾也变得极具攻击力。
“学文!”谢归见状,也急得病容通红,喊道:“何必如此耗费灵力,快住手吧!”
钟浔之置之不理,待光芒尽数融入身体,他就好像完全恢复精神,说道:“这符箓只是我用来暂时恢复体内灵力的,并?非拿来与你比试。”
“我知道你是剑修。”他一招手,护卫便?将腰间的剑奉上,他握住后,傲然道:“我便?用剑与你过招。”
宋小河见他当真要动?手,思及沈策先前重伤休养许久,便?一个大步上前,挡在沈溪山的身前,说道:“我与你比!”
“我怕把你打得像你师父那样满地找牙。”钟浔之轻蔑一笑,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先前逢阳灵尊带人上仙门找事,将梁檀的牙打掉一事不知在何时传开了,其他门派拿捏此处大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