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前把话说得多么决绝,那时候以为自己能狠下心肠,原来当了母亲之后,真的有太多舍不得。

孩子起名的时候,谭见闻问过她的意见,她当时嘴硬:“孩子是你的,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他当时点了下头:“你说得对。”

那之后,关于孩子的一切,他都自己拿主意,再没问过她。

汪清弦心里难受,可她有苦说不出。

又一个失眠的夜晚,她推开阳台的门,春天到了,天气也暖和了,大半夜也不觉得冷。

吹了好一会风,头脑越发清醒。她看着远处的大海,心里一个念头冒起

干脆跳下去好了,一了百了。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

谭见闻在她身后已经站了好一会,见她哭声越来越悲恸,这才走上前去,抱住她。

“你能不能放过自己,非要找个人折磨的话,你折磨我,行不行?”

他声音十分低沉,一字一句,敲进了她心里。

隔天起床,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得不能看,再回想起昨晚那句话,陷入沉思。

正好这时候,他推门进来。

“欢欢下周百日宴,我打算带她回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