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弦开着车,心里想着梅森的话,心情复杂得很,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车子开到了他公司门口。

于明明见到她,喊了声:“谭太太。”

“他在里面吗?”汪清弦问道。

“谭总在开会,你可以到办公室里面等一下。”

“好。”

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一看表,半个小时过去,他还没回来,提起包打算离开。

刚走到门口,门又被打开了,他走了进来。

“等很久了?”他走近她,汪清弦只好停下脚步,笑了笑:“还好。”

“你再等我一下,我处理点事。”他对她道:“一起吃午饭。”

她点了点头。

汪清弦翻着杂志,看着电脑后的他,他神情严肃,估计事情比较棘手。

她回想了一下,这几日,他似乎都没怎么笑过,只有在和女儿玩耍时,才能看到他的笑脸。他总是避着自己,以前他总爱逗逗她,开些暧昧的玩笑,也热衷于跟她有肢体接触。

可这么多天来,两人除了陪女儿和吃饭,其余时间,基本上都没怎么待在一起。

汪清弦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梅森让她帮帮他,可她要怎么帮?

问题出在哪里呢?为什么突然就勃起困难?是那晚吗?

她皱着眉回忆,那晚其实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啊,无非是他射得快了些,她虽有些失望,可也没言语侮辱他啊。

怎么就……不行了呢?

“你看什么?”他望过来,眼神探究。

汪清弦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他瞧。他站了起身,朝她走来:“走吧,去吃饭。”

她的目光往下,一直移到他的下体。

“你到底在看什么?”他转眼间已经到她跟前,目光森冷。

“我……我今天去见了……梅森。”她想了想,还是跟他坦白。

他目光越发冷,掏出手机,可能是想打电话质问梅森,她抢先一步,抢过他的手机,低声道:“她也是担心你。”

“你给我闭嘴。”

这么久以来,他从没跟她说过重话,这会突然被训斥,汪清弦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行,是我多管闲事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可还没跨出两步,男人追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别走。”他声音压抑。

她有些不忍,但还是嘴硬:“你知道的,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我也不是真有这个义务帮你。”

“你真肯帮我?”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的唇就贴在她耳边,一说话,热气喷进耳朵里,痒得很,她把头偏向另一边:“我也……不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的。”他突然笑了,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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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汪清弦查了相关资料,又看了许多病患的自诉,得出结论,若真想帮他,就得让他找回信心,重振雄风。

梅森说,他的心结是她,说穿了不就是要去……勾引他?

值得吗?

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蛋,汪清弦揪着发尾,心想,她虽然一直希望他能有报应,可这个报应似乎也太严重了些?

晚上,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拉开床头柜,想拿颗褪黑素吃,却看到那根入过她身体的假阳具。

她长长叹了口气,莫非以后,她只能靠这个度日了?

夜渐浓,谭见闻处理完工作上的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心里想着事,几杯酒很快下肚。酒精催眠,坐在沙发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许久没有做过春梦,可此时他的梦里,香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