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不见哥哥们过去用膳。我不过是来叫你们,但……”

他后面的话就没音了,只是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他的两个兄长,然而这半截未尽之言反倒是最最要害的地方。

可他一向最克己复礼的三哥对此恍若未闻,清凌凌的目光对上他的,启唇回他。

“走吧。”

唐宗绶被他三弟搀着左臂,腿软致使他只能缓缓踱步,然而他的四弟却也极为谦卑恭敬地贴了上来,拖住了他的右臂。

“怎么了大哥?快走吧。”

青年满面含笑,端的一派温柔,像是不解他兄长身体的僵硬与停顿,手下却半点不放松 ,掌心握住他的手肘不教他挣脱。

若是从前颐指气使、颇为自大的唐宗绶恐怕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类照顾,心里还很自傲身为兄长的优待,可现在的他却只想把两个手臂从他谦卑的弟弟们掌心里收回去。

他被夹在两个的弟弟中间,三人气氛怪异的向厅堂走去。

老祖宗、郡主、几房的正妻在厅堂围在花梨圆桌旁坐等着,到底只是家里寻常的一顿膳食,并不太讲究男女分席。

唐宗绶心虚的垂头进去,他腿尚还酸软,以为又要被坐在主位的老祖宗瞪眼训斥他不守时,连累众人等他,没成想他三弟四弟轻飘飘就以议事为由揭过去了。

这种正面的谎只能由他自持可靠的三弟和最得母亲怜惜的四弟来编造,倘若是唐宗绶自己说,怕是老祖宗一眼便看个彻底,做不得半点伪。

他们三个兄弟挨在一块坐下。

唐宗绶坐在他两个弟弟中间,咬着牙才缓缓坐下去。

唐昭明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心里当真有些后悔了,方才肏他大哥肏的过了头,抠穴的时候便察觉那小洞有些红肿了,现下瞧瞧,竟然是连椅子都坐不下了。

抬手要差人拿软垫来,却又由于显得太欲盖弥彰而只得作罢。

候府饭桌上立的规矩不大,可在座的女子都是高门贵女,又有男子在场,自然聊地没有多热络,只是间或有人同老祖宗说几句体己话。

唐昭明吃的并不是很尽兴,虽然菜色丰盛,一看便知是为了他们几个兄弟回来用膳而下的功夫。可他片刻之前才意外大快朵颐了一顿情欲奉上的饕餮盛宴,这种口腹之欲便无关紧要了。

此刻唐昭明从内而外都舒服的紧,只想再回去搂着他大哥睡一会儿。

男人大抵是在云雨初霁那会儿都对自己的枕边人有说不出的眷恋与深情。譬如现下,唐昭明其实极想侧头好好看看被他压着肏了一顿大哥吃的好不好,这若是私下里两人用膳,怕是恨不得把人揉在怀里,下身相连的喂进去。

但又怕侧头的太过频繁,在母亲眼皮子底下暴露出异常,只得隐忍的每过片刻才装做不经意的瞧上一眼。

可这么一瞥却觉察出些可疑来。

方才他大哥坐下时分明脸色有些白,神情和身子都发软,而现下却在两颊上翻飞起绯红的云,右手将筷箸捏的极紧,却仍然微微打着颤,眼看就要夹不住菜、哆哆嗦嗦的掉在桌上。

大哥怎么了?

唐昭明第一反应是担忧唐宗绶是不是因为他留在体内、没有被挖干净的精水儿而发了热,令大哥不舒服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是。

因为从他大哥禁闭的唇瓣里,飞出了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