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去了争夺的资格,纵使有满腔的意难平,终究都化为一句无能为力的轻叹。

可唐千俞不甘心。

他抱有的情感不纯粹也不干净,乱伦已经足够骇人听闻,混杂着妒忌、情欲、不甘、占有欲的爱怜自然也算不上真正的喜欢。

他抱着不纯粹的爱意,却依旧想把这只浑身流光溢彩,却总爱栖落于别枝的鸟儿小心拢在掌心。

“可三哥,我同你们是不一样的。你们有妻妾有家室,可我没有。你们有的顾虑,我全没有。”

唐千俞语气平和,不知何时又挂上了温润的笑意,仿佛是春日的百花先行在他嘴角灼灼盛放。

“何况,我记得两年前,大哥同郡主是有意和离的。”

这句含义微妙深远,夹杂些微恶意,可供人无限揣摩的话到底还是引发了众怒。

“唐千俞你给我放清醒点!”

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唐初尧都忍不住启唇呵斥了他一句。唐昭明的指尖更是猛地砸在桌上,发出“咚”的闷声。

疯了,当真是疯了。

大哥酒后疯话和抱怨怎么能当真呢?况且就算是夫妻同床异梦,也万般到不了和离的程度。

他四弟绕进了死胡同,却也不肯顺着路走出来,反倒欲图砸了墙,再破出一条坦途来。

最后老幺站起身,青年的背影挺拔,清瘦的轮廓还隐隐透露着少年的青涩,然而脚下却是步步不回头的毅然决然之姿。

坐在他们对面,由于心神不宁而一直未说过几句话的唐初尧这才缓缓站起身,凝视远处四弟离开的背影,语气难以捉摸的说了一句辨不清褒贬之意的话。

“年纪小,随他去吧。”

唐昭明虽然可以预想到纲常紊乱所诱生的种种乱象,却也没料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他四弟又是如此激进而决然。

他眉心微跳,隐隐觉得这候府快要变天了。

【作家想说的话:】

*修罗场令我疲累,我一滴滴都没有了(性欲直线下降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