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呢?林锦坐下吃了好一会儿炒花生,也没见容哥儿,好奇地问。
林桂花挺着大肚子坐在一旁,王家阿婆给他缝了件袄子,留他用午饭了,晚些就回来了。
镇上王家?
啊。另一家小门户的林桂花笑的很知足,相中了,岁数是大了些,二十三了,不过有本事哩。
怎么说?林桂花好奇,他知道镇上王家,挺富足。
父母过世的早,才十六就跑商,还出过海哩,能担事儿。
那是挺本事,可以了,将来容哥儿生个儿子,不愁读书贵。
我也是这么说蛮。
聊了一下午,晚上有酒有肉,周三丰一家在镇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回村了。
此时店宅务也关了,有地契没有钥匙,等过完年再看房子吧。
回村这天可巧,大井村正在杀猪,家家户户都帮忙,所以农户院门大敞,当然就看见了周老三一家的马车。
村民都围过去打招呼,养鱼秀才回来了。
周寂年听到这称呼下意识看了眼他的小鱼,宁郎抱着包裹抿着嘴,看人的眼神好无辜。
周三丰先回答:回来了,杨婶这些日子好啊?
好的哩,稻米收成涨了,去年秋收官家为了鼓励,田税都没收!托您福了。
不不不,我哪有甚福,是你家杨二下地勤劳。
周三丰笑的乐呵,出了大井村,他见识了不少,又有气度人也自信,大大方方地和邻里聊天,被人尊敬的感觉让他心里很是熨帖。
围着的百姓,看着周老三一家半扇羊肉,半扇猪的往周家搬,心里很是羡慕。
再一瞧身穿白袍披着斗篷的谢宁,这两颊鼓鼓的瞟,细皮嫩肉的,活脱脱一个贵公子下乡,咬牙恨不得是自己家的女儿哥儿许给了周寂年!
你说,这当初怎就瞧不上人家周老三一家呢?人瘸了腿还有手呢!儿子周寂年也是个童生,怎么就便宜了谢家小哥儿咯?
周奶奶精神抖擞地冲出来,扑去抓着周寂年的手又哭又喊:我孙儿回家来了?哎哟可想伤奶奶了奶奶的好孙儿啊。
周寂年拿了谢宁捧着的布匹,递给周奶奶,塞了她满手,才说道:孙儿回来了,这些都是孙儿孝敬奶奶的。
好好周奶奶一眼瞟过去马车里,喝!还有肉呢?老六家的,快来,帮着搬搬肉哦。
周寂年当没听到,去嘱咐车夫驾车往谢家送去。
马车跑起来,周奶奶急的小脚直追,肉肉!诶!还没搬完呐!
奶奶,孝敬您的肉都搬进去了。那是给我岳父的,毕竟院试赶考,我岳丈出了不少力。
周奶奶愣了下,二孙子考试,她确实不曾支持过分毫。
哎哟真孝顺
谢大树捡着好儿婿咯。
谢宁听人群夸自家夫君,缩了下脖子将鼻子埋进斗篷里,才咧着嘴偷摸笑。
周奶奶抱着布匹干瘪的嘴唇抖了抖,心气儿顺不下去,那马车里那么些肉和箱子,给外人?
周寂年去拉了偷笑的小夫郎进院子,谢宁一进门,迎面见着周六媳心惊了一下,才短短半年,周六媳两颊消瘦,耷拉着嘴角,瞅着特别穷苦相。
周寂年也惊到了,他们分家之后就去了镇上,回村也大都住谢家,但是印象中的周六媳脸上有肉,眼皮有脂,是老周家里最年轻的媳妇儿。
这才半年,六叔家发生了什么?
等见全了老周家的人,谢宁才明白,不是六叔家发生了什么,而是周六媳发生了什么?
周六丰依旧脸色健康,老太太瞧着精神气十足,儿子周文才也虎头虎脑,独独周六媳瞧着垮的不像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