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爱你,用生命去相信你,你一次次的独自承担,会闹出多少误会你知道吗?
周寂年连忙撑着坐起身来,谢宁跌靠着他的大腿上,垂着脑袋簌簌落泪。
周寂年诚诚恳恳,对不起,宁郎,我错了,别哭。
谢宁听不进去,独自沉浸在悲伤之中。
我承诺,再不瞒你。
谢宁索性一次哭个够,身子向前倾,又埋在周寂年怀里,时不时吸吸鼻子。
我怎会纳妾?莫说皇室一屋的歪瓜裂枣,放眼整个庆朝,除了你谢宁,没有人能入我眼。
谢宁识了不少字那会儿,看了不少野史书籍,书上用歪瓜裂枣来形容前朝皇室的人,他好奇问了一嘴。
然后得知,因为皇室为了保证血脉的正统,后代都是和亲戚生的,甚至和亲妹妹亲姐姐,导致生下很多不健康的后代,若加上夭折的,不计其数。
周寂年搂着人,给人擦眼泪。
两人还想互相依偎,温馨片刻,下人来通报,谢尧和谢大树来了。
匆匆起床穿上衣服,谢宁先去书房见兄长和父亲了,周寂年在房间换身干爽的衣服。
一进书房,谢大树指着他一个劲叹气。
还是谢尧先开了口:宁哥儿委屈了,但是也不能这么不懂事,你这叫寂年怎么在同僚面前抬头?
谢大树一拍桌子,真是被宠坏了!让你夫君跪雪地,还跪一夜!你知道外面都怎么说良婿吗?
啊?谢宁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周寂年赶来书房之后,好说歹说,劝回了岳丈和大舅子。
谢大树跟儿子一起回家,想到良婿年纪轻轻,如此有为,却被他二儿子治的服服帖帖心甘情愿。
摸了摸后脑勺说:这宁哥儿,难道真像村里说的,天生好命?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这个大哥管不动。谢尧不打算劝了。
三日后,莹妃宫内,兰姐儿提着裙角步履匆匆,一口气儿走到曲莹莹面前。
表姐,我死也不嫁太监!
曲莹莹沉着脸挥手遣散了小宫女们,才怒其不争说:流言蜚语,那周寂年有一个嫡哥儿!
那又如何!父亲查过了,根本不是人家谢夫郎不给他生儿子,是他自己不中用!
兰姐儿又咬牙:他就是个软蛋,去喝个花酒回去,被谢夫郎罚跪了一夜!
表姐我害怕,这谢夫郎不是个好拿捏的
曲莹莹有心稳住她,兰姐儿,这其中有人造谣他,这周寂年的本事大着呢,眼红他的人太多了!
兰姐儿又是服软又是发狠,奈何表姐就是看中了周寂年,区区一个侍郎,她不懂!
两姐妹你劝拒我劝了一个时辰,兰姐儿入宫的时间要到了,她重重发了狠,反正我不嫁,你找别人!你自己嫁了一个不行事儿的,就要累了我吗?
曲友兰到底是商贾之女,从小没被立过规矩,说话也不注意分寸,发起狠来什么话都说。
曲莹莹又惊又怒,住嘴!
哼!你敢强行将我嫁去,我就抗旨!皇上若治我们曲家一族,你也脱不掉关系!兰姐儿裙角一旋,怒气冲冲出了宫。
曲莹莹气的坐下,伸手重重拍桌。
不争气的,她都查过了,周寂年背后之人是宰相尹胜,兰姐儿若将周寂年拿住,她再生个皇子,往后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兰姐儿虽大咧咧,但其实真的是个不分轻重的蠢货,狠话一放,曲莹莹收编周寂年的计划只好落空,她不敢在庆元帝面前再提及此事。
曲莹莹心虚所以沉寂了一段时间,毕竟权贵府门都在传周寂年无能,她生怕皇上提兰姐儿婚事,若叫皇上知道兰姐儿嫌弃周寂年无能,不愿嫁,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