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安排人暗中盯着六叔,我来查!
林锦连连点头,宁郎,你最是旺夫的,你一定要保佑我儿平安无虞啊
谢宁偏头看向书房挂着的画像,同去同归。
放心吧爹,大大小小都经历过来了,我夫君脚踏实地,实打实干,谁人都休想伤他分毫!
林锦看向儿夫郎,谢宁站在书房逆光处,整个人被强光笼罩,连影子都透着坚毅。
周寂年策马回府,翻身下马之后,将手里的缰绳交给石头,石头牵着马朝后面去了。
周寂年进了大门,一眼就看到了一大一小蹲着的两个活宝贝。
阿父渝哥儿好小好小声,跟个小毛贼一样,用气声喊父亲。
周寂年弯了嘴角,搞不清楚夫郎和儿子又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不耽误他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
谢宁拉着周寂年走了东廊,绕去书房了。
户部侍郎周大人步子都不敢迈大,宁郎脸上怎么这样严肃?他堂堂一介三品大臣不会又要被儿子牵连,被夫郎家暴了吧?
周寂年有些忐忑,低头看怀里的儿子,渝哥儿也紧抿小嘴儿,大眼睛警惕地东张西望。
关键是进了书房,他夫郎马上就将书房门关起来了,这是要家法?
宁郎?周寂年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谢宁回身,一脸怒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周寂年睁着眼睛,脑子已经呆了。
你还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谢宁急死了,那人有没有正面找过你?
谁?周寂年抱着儿子转身找椅子,松了一口气,第二个问题一出来,他就知道他活了。
我们的仇人啊。
周寂年顿住,椅子也不找了,抱着儿子又走回谢宁面前,低头在谢宁脑门印下一吻,没发热。
谢宁旋了一个白眼,六叔带着新妇和奶奶已经住在我们府上了,我怀疑和打油诗那人有关
谢宁又将下午的分析说给周寂年听。
和周六丰有联系的传谣的外地商人?周寂年马上猜到了,朱大常之父朱厚。
谢宁唤了绿禾将渝哥儿抱走。
周寂年静静思索片刻,看来朱厚是拎不清了。
谢宁不关心这些,只关心姓朱的会不会伤害到寂年,他背景很厉害吗?
嗯?你倒提醒了我。周寂年神态放松下来,他曾在户部当值,如今我也在户部,既如此,只好查查他的旧账了。
周寂年计划一番,站起身说:我去会会六叔,往后给他吃喝,但是白日打发他出府自寻住宅,等他找朱厚给他出主意!
好。谢宁也站起来,去书桌前坐下,提笔给远在清水镇的四叔写信。
周六丰暂时就这样在周府住下了,但是一到白天,他三哥就带了奴仆将他和他的新媳妇架出府外,让他找房子,老母亲留在府里了。
周寂年每晚回家,就听仆人密报,他六叔每日就在京外城溜达,身边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人。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这日周寂年休沐,抱了渝哥儿在内院回廊观雪,谢宁出门去酒楼了,答应了回来给渝哥儿买糖炒栗子。
渝哥儿被裹得严严实实,小斗篷加身,他扯下右手的棉手套,伸着小胳膊去廊檐外接雪花。
初雪很薄,落在手上轻飘飘,马上就化了。
渝哥儿将小手缩回来,踢了踢脚要下地,下去嘛
周寂年弯腰将他放在地上,渝哥儿迫不及待高抬小脚要下去内院。
周寂年眼疾手快扯着儿子小斗篷的帽子,等会儿。
渝哥儿嘟着小嘴儿站定,被戴上帽子,套上了棉手套,然后被阿父牵着去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