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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年回了屋,放下新领的紫色官服,黑色乌纱帽。
将渝哥儿交给爹爹,谢宁回屋,脚步轻快,整个人挂在周寂年背上,嘴里哼哼唧唧。
周寂年一手反着搂他,一手扯了扯衣领,取笑夫郎说:渝哥儿五岁,你三岁。
哼谢宁努着嘴蹭在夫君肩膀上,将嘴巴都挤变形了。
谢宁无所事事,偏了下头,看到桌上的紫色官府,嘁嘁笑言:过年想叫你穿一日大紫袍,你怎都不愿意,这下好了,日日要穿!
周寂年叹气摇了摇头,弯腰让谢宁趴在他背上,背起夫郎去藤椅上坐下,然后谢宁自然而然地窝在他怀里,两人挤在一处躺下了。
谢宁朝上蹭了蹭,见额头贴在夫君脖子上,懒洋洋地问:官牌下来了么?
还早。没那么快下来呢。
喔。谢宁语气整个就丧了点儿,住在这里做什么都不方便,如厕都要跑外面去。
周寂年自然理解宁郎情绪的低落,他认为很好解决,明日我陪你去看院子,相中了就买,房契挂你名下,不用等我官牌下来。
嗯?谢宁撑着藤椅起身,正着趴在周寂年身上,哪有写我名字的?
有何不可?周寂年躺着,半垂着眼看谢宁的眼睛。
俯视的角度,谢宁上眼睑像一条优美的线,直戳戳的睫毛像个少年,近了瞧脸上还有一层细细小小的绒毛,像个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