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的是原来段家的茶楼,这案子不是都结了吗?怎么还在打压段家?谢宁轻声问。
周寂年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说:开吧,无事。
站在曲莹莹的角度,兄长蒙冤致死,要追责首当其冲是吴道,再就是段大千,仗着自己是富商,在江南有一定的名望,单凭一只鸟儿冤枉她兄长,给吴道施压,间接害死了她兄长,她如今有能力,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两人逍遥快活?
这段大千原也是个白发送黑发的可怜人,愤怒之下冤死曲文博,在曲莹莹眼里,就是个杀兄仇人。
偏生曲文博的妹妹争气,段大千一介商人到底是斗不过,唉
看来,这吴大人也是近日之事了。周寂年叹气,所以为官也是做人,良心有愧,这官就坐不稳。
做人也应无愧于心,才是生存之本。
谢宁点了点头,关乎了两条无辜生命的逝去,留下的是段家和曲家无尽的恩怨,他也不好说什么。
周寂年总结道:所以,无论是谁,即使穿上华服,没有高人一等这一说,大小论理,才是生存之道。
嗯。谢宁靠着周寂年,特别喜欢听周寂年讲大道理,他没上过一天私塾,所学所闻皆是周寂年。
对了,寂年。谢宁又抬起头,渝哥儿越发跑的稳了,万一哪天磕碰了,他这体质就暴露了。
近日我也思虑此事。周寂年低头看了看埋头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儿子。
渝哥儿刚出生时像父亲,婴儿时期像谢宁,长到两岁半,彻底像父亲周寂年了。
只是这会儿睡着了,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像极了谢宁睡着的样子,香甜又娇憨。
该是告诉阿父和爹了。周寂年抬首看着谢宁说道。
谢宁努了努嘴,听你的。
晚上吃完饭,遣了其他人去休息,周寂年和两个长辈说了此事。
他只说渝哥儿天生如此,应该和谢宁早年那场怪毒症有关,没提谢宁体质。
周三丰和林锦愣了愣,后者马上笑开了,还有这等好事?那我孙儿岂不是刀枪不入?
周三丰一听也是,开口称妙,渝哥儿天生水性好,原来是因为这个。
周寂年点了点头,这几年两个父亲到底是涨了见识,心里有了底气,所以接受能力好。
不过他还是细细交代,怀璧其罪,而且不定哪天,这鲤鱼血就从他体内排出去了,还是藏着的好。
那必须。渝哥儿那可是他周三丰的亲孙子,放眼整个南渔,没人伤的了我孙儿。
你放心吧,爹爹一定保护渝哥儿。林锦连连点头,又补充:还有宁郎。
坦白此事无甚波澜,周寂年起身回房,渝哥儿黄昏睡了一个时辰,这会儿精神的很。
等周寂年褪了外衫躺下,他就踩着周寂年,往谢宁身上爬。
哈哈寂年你看他。谢宁笑渝哥儿笨手笨脚的样子。
周寂年轻哼,明日就给他收拾间屋子,他该自己住了。
啊?谢宁忙接住爬过来的渝哥儿,他才不到三岁呐。
周寂年伸手勾了勾儿子的小肉下巴,话却是对谢宁说的,耽误我们给他生妹妹。
周寂年说这话语气正经,声音在黑夜里低沉却清晰,犹如琴音。
谢宁惊讶去看周寂年,周寂年眼神里像有火一样,戏谑地看着他勾唇笑。
妹妹!渝哥儿扑向侧躺的周寂年,大喊妹妹。
噗谢宁笑了一声,手摸去周寂年腰上,那也不许赶他另住一屋,明日让石头去打一张小床来。
周寂年伸手指在谢宁手心挠了挠,暗示意味很明显,嘴上很直接拒绝,不,为夫要憋坏了
你别说话了!谢宁去捂他嘴,一是害羞,二是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