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个屁,”我推搡着阮深,一点一点往卧室里挪,“门我锁了,钥匙我扔了,除非从这里跳下去,咱俩谁都别想出去。
“你疯了?”他震惊。
“我本来就是这种人,阮深,夹了这么久的尾巴,我以后可不干了。”
他拗不过我,我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来火,仗着他不敢真的动手,把人直接推到在床上,坐上去。
毕竟泄火的最好方式,就是跟他睡。
我从小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自己的东西别人碰都碰不得一下,做事偏激又暇眦必报,名声委实不太好。
小时候有人来家里做客,他家的女儿看上了我房间里的一个玩偶,父亲知道了就直接送给了她,被我看见了,我把她引到门口的台阶边,毫不犹豫地把她推了下去。
父母死后,就只剩裴云舒能看着我,一路看着我长大。
阮深,已经被我划进我的东西之内了。
*
等我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万象初新的大年初一。
阮深睡在我旁边,眼皮下面是淡淡的青紫。
毕竟我昨晚不听他说话也不让他睡觉,和他做到凌晨才歇下。
我没出声,近乎贪婪的盯着身边人的睡颜。
人啊, ? 就是贪,贪得无厌,占有一点,就算占有大部分,也都恨不得全部归自己,绝不满足。
昨夜疯狂过后,我反而变得平静,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不吵醒阮深,去旁边书房里翻找着。
终于,我在抽屉里找到了公寓的备用钥匙,幸好自己当初备了三把,不至于落到食物吃完和阮深在公寓里打119的地步。
正准备合上抽屉,最里面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东西却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把它拿出来,在阳光下打量它。
是一副我以前因为好玩买来的手铐,正是我现在需要的东西。
等阮深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不见了人影。他动了动,然后僵住了。
只见他的双手放在身前,被金属手铐拷住了。
“裴云筑!”
“在呢。”
我颇为悠闲地倚靠在门边,勾着唇看着阮深,像在看任人宰割的案板上的鱼肉一样。
“你干什么?”
阮深拧着眉,我看的出他很生气,但是没办法,我很开心。
“调教你。”
我心情愉悦,一蹦一跳到床上,一只手轻佻地掐了掐他的脸。
“解开。”
“解不了,它的钥匙我也扔了。”
我摆出一幅纯良的表情,“公寓也锁了,这下看你怎么出去私会小情人。”
阮深瞥开我的视线,垂眸沉默了几秒,像在分析自己现在的处境,表情又气又无奈。
“裴云筑,我说过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昨晚那个是我室友的姐姐,他们来这边过年,知道我没回去顺便就给我带了点特产。”
“这边这么冷, ? 干嘛来这边过年?
他又沉默几秒,抬起头以一种“我怎么知道”的表情看着我。
“又是姐姐,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
“事实就是这样。”
阮深往后坐了坐,拉开和我的距离,我偏偏又跟着他的动作往他面前坐挪了几下。
“行,那微信那个天天晚上都找你聊天的小绿茶是谁?”
阮深继续沉默,而且过了半分钟都没给出答案,表情还有点难以言喻的味道。
我心下一股烦躁,冷笑一声,“怎么,心虚了,她才是你真正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