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他不理,轻轻把人放下,再欺身上去,任凭她怎么挣都不停下动作,熟悉地去吻她的耳垂,锁骨。
她双目都红了,泛着水光,竭力也保持不了平静。
“放开我!”
祁玉让她等他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很脏。
燕禾匀余光瞟到了旁边的剪子,使劲挪过去,在摸到的一瞬间就拿了过来,正对自己的脖颈。
“别碰我!”
她心跳如擂鼓,紧紧盯着燕仁烨,好在后者见了那一抹锋利的颜色,果不其然停下了。
“放开。”她重复道,刃又往里面顶了顶。
燕仁烨眯着眼,起了身,看着那剪子,一时无言。
“嗤,”他双手抹抹脸,低低笑着,“皇姐威胁我。”
“好,好,好,”一边说着,他下了塌,“今日便先算了,我走。”
“希望皇姐好好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再把不该有的心思剔干净。”
那身明黄龙袍消失在殿内,留燕禾匀一人躺在塌上,她虚脱一般放下了剪子,轻叹一声。
所幸护住了。
0006 燕南归(完)
燕禾匀没再收到祁玉的消息。
整个飞云宫像与世隔绝一般,所有宫女都敬着她惧着她,什么都不敢多说,还收走了宫里所有能划伤人的东西。
但他们不知道她藏着一把防身匕首,随身带着,免得燕仁烨又兽性大发。
又过了几日,他来了。
她默不作声地把手往衣服里的匕首上摸。
“我给陆浮光赐婚了。皇姐的你的老情人。”
燕仁烨没走近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坐下,燕禾匀不说话,他倒也没非让她回话。
“他最开始可是硬气得很,一点也不稀罕。”
“但是西沙打起来了,他大哥身受重伤,我就威胁他,不听话就把早已不上战场的陆老将军打发过去,只是不知道将军的身子骨比不比得上他大哥。”
“然后他便不闹腾了,我也杀了他安插在宫里的不少眼线。”
“陆家也没了,皇姐,你觉得祁家军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你不必跟我说这些。”
燕仁烨忽地凑近了几分,两人只隔了一臂的距离,燕禾匀这才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她不着痕迹地退了退,却不曾想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他。
他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往怀里带,死死按住不让动。
她动不了,倒也没感觉到他有下一步动作。
“我不碰你。”
带着酒味的呼吸喷洒在耳廓,痒痒的,又灼热,说的话却平静。
燕禾匀没再动,仍由他抱着。
这时候的燕仁烨,和小时候无依无靠的某个时候,重叠了。
罢了。
殿内很安静,似乎就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他松开她,下一秒她就站起身要走,手上却穿来一抹力。
他死死拽着她的手腕,颤着声音说,
“可明明是我,先同你好的啊。”
她甚至从中听出了哭腔。
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情景,这样可笑又可悲的情景,令人忍不住想笑。
在她的记忆里,他何时有过这样卑微的姿态,明明连对不起,都带着胁迫的意味。
燕禾匀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也许她该作出一副悲伤的样子,可她实在装不出来。
她看他的眼神,更像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阿烨,可那又怎么样呢?”
“有些东西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