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燕禾匀瞪大了眼,后退半步,盯着面前的男人。

“碰不得?”燕仁烨笑了笑,却全是怒气,“也是,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却偏偏被我看到了。皇姐,他是谁呢?”

“告诉你作甚?”她咬牙,“跟你没关系吧?”

“我不知道他跟我有没有关系,”他一把抓过她,把人往塌上带,“反正他一定跟你没关系,不是么?”

“你这副被我睡烂了的身子,配谁都配不上。”

“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她被甩在塌上,笑再也挂不住,只觉得冷,哪里都冷。

“那也不必你来提醒我。”

“我若是不提醒你,你怕是妄想成真了。”

燕仁烨又撕碎了她的衣裳,龙袍随意扔在地上,裸露着上半身,死死压着身下的人。

燕禾匀动不了,一双眼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像在嘲讽谁,又像在悲伤。

“燕仁烨,你爱上我了。”

她云淡风轻地吐字,神情没有半分波动。

他没反驳,也没看她,而是落下细细密密的吻,逼她回应。

“可是阿烨,我累了。”

“你爱不爱我,我都不需要了。”

“该给你的权,我都会给,然后我就走。”

“我们也不必继续像仇人一样生活了。”

他还是不答,动作不停,反倒加着力,直到她吐不出字来,他才在她耳边喃喃。

“你走不掉的,燕禾匀,你欠我的是还不清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像眼前有雾一样。

“燕仁烨,我到底欠你什么呢?”

到底欠了什么,她才生来就被赋予这样的使命,她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别家小姐都在因为哪家公子多看自己一眼而羞了一天的时候,她却在那些权臣面前,低着姿态去谄媚讨好,腼着脸去把自己当作交易中的一码。

燕仁烨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撑,却从小就对她冷眼相待,所以当她亲手扭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时,她是有几分快意的。

她总算有了个名不副实的依靠了。

至少他们可以慢慢把爱耗光,就能抽身的干干净净了。

是上一辈的错误,蔓延到了现在。

燕禾匀回宫的时候是傍晚,记不清后来是做了多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

用过午膳,她想要走出宫,却被拦住了。

门口是燕仁烨身边的太监,他要禁她的足。

她也没太大波澜,安安静静回去做自己的事去,那张被他拿走了的画像,她还能画上很多张。

而且她也不止有画像了,她还有个簪子。

冬日里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倒是让人惬意。

燕仁烨倒是没再来找她,直至宫宴那晚,燕禾匀才被放出来。

上次中秋宫宴同这次的相比,不过是凤毛麟角,规模摆设都大气奢华,连檀木桌都足足长了好几寸。

她自小见惯了这些景况,坐在座上慢条斯理地斟酒。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陆陆续续的都入了座,燕仁烨才姗姗来迟,坐在高堂之上,身边却没伴着妃子。

燕禾匀抬眼在宴席间,一点不费劲的找到了祁玉,他也看见了她,他们都朝对方笑笑。

上回的簪子之事他们过后都默契地缄口不再提,但她隐隐有些担心,燕仁烨会不会认出来画上的人是祁玉。

宴会开始,乐姬开始奏乐,裙装的舞姬,更加让人百无聊赖。

祁玉那边不少人敬酒,一杯接着一杯的,想来也是风头未过,年纪轻轻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