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跟我下地学浇粪……”

“娘,您是我亲娘!您说啥就是啥!”顾茵无奈求饶,再不敢挣扎。

王氏得意地轻哼一声,就差把「想跟我斗,小丫头还嫩了点」这句话写在脸上。

捂了大概半刻钟,王氏摸着顾茵的脚有了温度,把她的脚放进了水盆。

顾茵又舒服地喟叹一声,王氏去灶房洗了手,又提着一壶热水出来,还在顾茵脚边的小板凳坐下。

“从前咱们那儿的冬天没有这里冷,我今天听你许婶子说了一路,才知道这里冬天每年都有好些人冻伤冻死的!

听得我都快吓死了。往后再下雪,你是千万出不得门的。我今天还给你买了治冻疮的药膏,一会儿泡完脚立刻涂上……”

顾茵轻轻应下,脚上的温度传到了四肢百骸,乃至五脏六腑都像泡在热水里一般熨帖无比。

白日里所有的不顺利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后头换过三四次热水,王氏用布巾子把顾茵的脚擦干,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白瓷盒子。

那白瓷盒子精致小巧,里头的药膏透白莹润,刚抹到脚上没一会儿,那像被虫子叮咬一般又痒又痛的感觉就不见了。

王氏抬头看到顾茵的眼神落在自己手里的瓷盒子上,就道:“你看啥?一天三次涂三次。等吃完饭把手泡泡,手上也得涂。”

“这药膏确实很舒服,是不是很贵?”

王氏板着脸道:“你小孩子家家管那么多?”

随后她又想到自己之前已经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到了顾茵手上,她过问也是正常,便又囫囵着补充道:“反正没动家里的银钱,是之前你给我的私房钱。”

最开始王氏从娘家分得了二十两银子,后头刚开始做买卖花销大,没剩下多少,最后那点儿也都给顾茵了。